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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而没说‘我们’,这让我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他如能让你恢复梵天珠的记忆,那何必再去北京,你不需要锁麒麟一样可以降服那头麒麟,难道不是么?”
最后一句话,他仿佛问着我,但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但是,你不是从来都不希望我能想起过去么……”
“孰轻孰重?”
“从我们出发的地方到北京,如果走水路的话三天应该是来得及的,我们没必要冒险。”
“什么叫冒险,小白。
难道你就从来不好奇你的身世,从来不希望恢复成你真正的自己么?”
狐狸这句话,让我心跳重重撞击了几下胸腔。
我突然感到有点害怕。
他为什么忽然要对我说这种话?非常突兀,但从他嘴里稳稳说出,又绝然不像是临时起意的突兀。
他为此其实已经盘算过很久了是吗?
所以看着他眼睛,我问他:“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么?”
“并没有,我只是在跟你权衡利弊。”
“我没觉得你是在权衡利弊。”
我摇头:“如果真是在权衡,那你首先考虑到的难道不应该是如意么。
你忘了我先前跟你说过的话了吗?如意的魂也在这身体里,所以,难道你已经忘记她到底是谁了吗?”
“没有忘。”
他笑笑,话音轻描淡写:“两个梵天珠,怎会忘。
不过那没有什么关系。”
我摇摇头。
我不会相信一只妖精的谎话。
尤其是狐狸精。
从先前的玩闹到此时突然的转变,他淡定自若得叫人难以捉摸,因此我皱紧了眉仔细看着他,试图从那双秋水般静谧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
可惜,这种尝试我从未成功过,过去做不到,现在依旧。
所以忍了忍心口的烦闷,我躺在他身边兀自沉默。
直到一切又静得让人心生不安,我看向他,试探着道:“先前你提到山洞里时的我和你。”
见他毫无反应,我便继续:“现在突然想起来,你对你自己从过去到未来的记忆,即便受到蝴蝶效应的变化,也应该都是完整的。
所以有一个问题,这个时空的你始终不肯回答我,那么你愿意回答么?”
“什么问题。”
“那天在石洞里等待你疗伤的时候,你其实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么。
所以才会对我说那些话。”
“什么话。”
他眼神透露着明知故问。
关于你‘心爱之人’的那番话。
这句话我没能说出口,只朝看了他片刻,没再继续追问。
而他却忽然平静无波地补充了句:“没错,我那时候已经知道你是谁。”
我心跳咯噔一下:“为什么当时不坦白说出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我心知肚明。
但仍忍不住要问,无非只是一种变相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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