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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停车声音惊动了邻居狗,一阵乱吠打破了小马路上寂静,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周围狗叫声便开始此起彼伏。
猫是听不得这样声音,所以我和狐狸下车后,杰杰开着车一溜烟跑了,也不知道是去还车还是继续找地方胡混。
我则跟着狐狸一前一后进了门。
累坏了,寒暄比想象中要累,却一时又不想睡,只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拧开了灯,却不知道是灯丝影响了光线关系,还是脑子里那尚未被淡化五星级酒店光鲜一切,对比眼前小得跟螺蛳壳似客厅所引起落差,心里忽然异样地沉闷起来,就好像刚从酒店里出来时那会儿感觉。
于是坐沙发上对着电视发了阵呆,然后用筷子把茶几上不知道是杰杰还是狐狸吃剩下小黄鱼骨头拨进碗里,我闻着空气里淡淡鱼腥味用力叹了口气。
“有人说你像猪了?”
见状,原本裹着毛巾往洗手间走狐狸停了脚步,回头朝我扫了两眼。
我没吭声。
懒得回答他,因为回不回答没太多区别,这个要么指东说西,要么只会用各种各样词语来损我妖精,我想可能我俩磁场本来就不一个点上,所以认识他到现,他从来不希望我知道他想些什么,而我心里想,他要么是从来都不知道,要么就是从来都没有兴趣去知道。
林绢说,一个男人若是意你,他会想办法让你看懂他,正如你若喜欢上一个男人,你也会千方百计希望他能了解你。
而这些年来我从没看懂过狐狸。
他想法是他,他行为是他,他一切都是他。
偏偏,这么一个我至今都完全不了解妖精,我却非常不应该地喜欢上了他……
有什么能比这个糟糕么?
自从那天,自己冰冷房子里我突然想明白了这一点,说实话,那之后每一天我过得都是挺艰难。
狐狸始终是狐狸,无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很他就嘻嘻哈哈过去了,永远那副缺心少肺死样子。
而我却已回不去那个曾经我。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都没办法直接去看他那双眼睛,很多时候跟他面对面说话,说着说着,脸突然就红了,哪怕只是说些诸如天气如何,菜味道如何之类鸡毛蒜皮小事。
而这种状况很显然已渐渐脱离了我力量所能给予控制。
想到这块儿不由皱紧了眉,这令那头狐狸再次朝我扫了两眼,索性澡也不去洗了,将毛巾一抽围到脖子上,踩着拖鞋踢里塔拉朝我走了过来:“啧……今天看人眼神有点吓人啊小白……来,给我看看,”
边说边往我边上一坐,他伸手一把扣住我下巴,掰正了,把我提到他近前,仔仔细细朝我脸上看了几眼。
然后跟我一样眉头一皱,慢慢道:“是不是撞客了。”
我脸我脑子连下达十来遍‘不要红’指令后,还是不争气地红了。
为了掩饰,我只能佯怒一巴掌甩他脑门上:“撞你个鬼。”
“那你老用这种苦大仇深眼神看我干嘛?”
狐狸对我举动有些惘然,他捂着耳朵从我边上退开,距离拉远让我总算缓和了点脸色。
“我只是有点烦。”
“烦什么?”
他问。
随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两眼一弯,捉狭地笑了笑:“明白了,没显摆成衣服,又没什么别长处可显摆。
哎,女人……”
“你得意个什么劲呢狐狸,好你没有同学会可参加,不然就你这德行,还不如我。”
他笑笑,头一斜靠我肩膀上:“我没你那么爱计较,小白,有这点攀比时间,不如洗巴洗巴睡了。”
“我没攀比,”
扑鼻而来洗发水香是我喜欢橙子味,我屏着气把他脑袋推开,闷声道:“我只是感叹而已。”
“感叹什么?”
“感叹别人都成家立业了,而我还跟刚毕业那会儿一样,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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