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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竟然没有像以往那样,进门就对她冷言冷语的斥责,苏夕月倒有些意外,不禁冷笑,“沈大少爷,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现在过来,真的只是为看看我?”
“你就非得这样说话带刺吗?”
沈溪枫走到床边,拉了张椅子坐下,近距离的看着苏夕月,发现她越发憔悴,小脸蜡黄,眼圈发黑,可见真的没有调养好。
到底是给自己生了女儿,而且还因为自己那日的鲁莽,导致孩子早产,让她吃了大苦头,他心里还是有愧的。
哪怕祖母和父亲母亲,都对她生下女儿很失望,但他没有,都是他的孩子,就算是女儿,也是好的。
看他眼神渐露柔色,苏夕月心中微动,想起母亲下午临走时交代的话:这女人呢,偶尔使使小性儿,能让男人觉着可疼,可要一直这样僵着,那就是傻了,你如今还在月子里,他又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万一有那不要脸的趁你不备,偷偷的近了他的身,到时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想着,她鼻头一酸,自认识他以来,都是他百般的疼宠着她,何曾让她如现今这般委屈了?
可是,作为女人,男人宠你的时候,你是个宝,男人不愿意宠了,你就屁都不是。
那委屈的泪还真就涌了出来,她泪光婆娑的望着他,抽噎,“我何曾愿意说话带刺了?还不是被你们给逼的?”
“谁好好的逼你来着?”
见不得女人哭,沈溪枫挪到床头坐下,取出帕子给她擦泪。
这一久违的温柔举动,让苏夕月一时百感交集,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反哭的更凶了。
“你们没有逼我吗?你不想想,自我嫁到你们沈家以来,你们都是怎么对我的?尤其在我生下欣儿后,祖母和母亲就更不待见我了,你是不知道,祖母就来过一次,连昕儿的脸都没见一见,更别提抱一抱了。”
说着,苏夕月更觉寒心,“说来,这到底也是她老人家的第一个重孙女啊,怎么就舍得这样对待?”
她倒是没说,女儿生下来后,沈老太太竟然只拿了一个金项圈、两对长命锁、几个银锭子,就算是给重孙女的礼。
比寻常的百姓家还寒酸呢,当她苏夕月是那寒门里出来的丫头,没见过好东西么?呸。
还说什么,早预备下的不少的礼,都是哥儿的,女孩儿家用不上,下回等孩子满月了,再添。
这可不就是赤果果的不满她生了个丫头么?连之前给孩子预备下的礼都扣下了。
那大夫人更是可恶,自她生下女儿后,倒是三天两头的过来。
说是看望儿媳,实则是拿她撒气呢,有话没话的说些尖酸话来刺激她。
什么‘好好的哥儿,怎么叫你生成个丫头?’她乐意生丫头吗?怪她怪的着吗?
又什么‘瞧你这气色不大好,该不是有什么隐疾吧?按理说,溪枫那日也没对你做什么?怎么就早产了?该不会是你身体本来就有问题吧?如此,就该趁早找大夫来调理,咱们沈家到底也是大户人家,又是几代单传,老太太,老爷和我,可都等着溪枫给咱们沈家开枝散叶呢。
’
那神情就好像她不能生养了,劝着她识相的自己腾地方给别的女人,让别的女人给他们沈家开枝散叶,啊呸,想的美,她可不是杜云锦,能任由他们作践拿捏。
还有更可笑的呢,拢共没抱过几次孩子,每次一抱孩子,这老婆子就仔细端详孩子那脸,然后就阴阳怪气的说,“这孩子模样生的倒不错,可就是瞧着,一点也不像我枫儿呢。”
阿呸,她死老婆子是怀疑她在外头养野男人生的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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