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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比斯城外,马鲁姆正提着大包小包,背上还背着一头衰老的驴。
在亚伦眼中,马鲁姆果真是天宫的卫士,即便是被父亲变为了人类的模样,那自身开山裂石的力量依然存在。
要是自己也能有这般力量就好了,他真想揍父亲一顿。
至少让父亲学会和自己正常交流。
可惜马鲁姆是父亲的仆人。
所以亚伦只能看着那头马鲁姆背上的驴,别扭地活动身体,以此排解路上的无趣,
驴的舌头正不断尝试着舔舐这位星际战士的耳朵,暗焦色的舌头分泌唾液。
四肢瘦腿被分别绑在马鲁姆的胳膊和腰间,偶尔发出几声驴叫,哼哼唧唧的。
这般卑贱的生物能被一位阿斯塔特所背着,想来是这头驴的荣幸。
但反过来想,这可是帝皇的财产。
因此马鲁姆便再也不觉得冒犯,反而愈加恭敬。
亚伦一边用脚踢着石子,一边跟在马鲁姆身边,时不时用感伤的眼神回头望向身后那逐渐远去的城市。
倒不是想念那些同伴们想要为他介绍的同龄少女,而是忽然觉得家这个词,对自己好像有了一些新的意味。
他的家到底在何处呢?是母亲那里还是——
他的视线不由得看着前面那沉默前行的佝偻背影。
马鲁姆时刻牢记维系父子二人关系以让帝皇保持人性的使命,来自五百世界的文化氛围熏陶,让他能阅读到亚伦眼中的感伤。
这是许多其他星际战士不能做到的事。
阿斯塔特缓缓开口,声音就像是马库拉格的演讲艺术家一样:
“亚伦,你并非身无居所。
家人在何处,家就在哪里。”
亚伦翻了个白眼,侧身小声道:
“其实我也不喜欢你这样一本正经说话的腔调,你刚才说谎了是吧?”
马鲁姆正色:“基里曼的子嗣,极限战士,从不使用谎言的力量!”
亚伦摆摆手,一脸你可得了吧的神情,把脚下的石头踢得更远:
“我都猜到了,其实那老东西一开始就想去埃及。
我想做出选择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其他选项。”
“谢谢,但以后不必了。
我想去埃及也是出于我的意志。”
洛嘉,我的弟弟,等着我!
“哦,把未来的事情告诉我一些呗,寓言故事都说宙斯会被他的儿子推翻。”
“整个奥林匹斯山都会被点燃,就连天上的银河,那些无数英雄们组成的星座,那些天上繁星啊,都将坠落。”
“华美宏伟的宫殿被推倒,废墟之上落满了天宫卫士的尸骸,那个注定未来天宫的主人,一位儿子,和他的父亲最终对决。”
亚伦略带兴奋的语气描述着预言中的情境,这些都是他的母亲告诉他的。
一张人皮脸两分乖张八分艳十分凶险一句真谎言三分薄凉七分甜十分欺骗祸心起杀机伏请君入瓮狭路见阴谋裹着蜜饯欲望带着亏欠帮凶露出獠牙鬼蚤在暗度陈仓黑暗中分娩邪念真相被五花大绑诡计在眼神中蔓延一个小心愿两分体面八分贱十分肤浅一个大阴谋两分狡黠八分敛十分狂癫炊烟袅情丝长风华夭夭百媚现甴曱得圣贤忠良成凶嫌喜怒哀乐世间态浮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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