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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包馥蓉回来分别给父母亲200元钱,他们都以为她在外面打工,至于做什么,也没有过细问。
母亲见她沉默寡言,皱着眉说,馥蓉,你在外面做事是不是不开心?不开心就回来。
你姐夫在开发区工地上开翻斗车,你去找一找姐姐,要她跟姐夫说,能不能找开发区的老板在哪里谋一分事,其实你一个人举目无亲的在外面做事,我也不放心。
妈,你就别为我操心,我在外面干得好好的,现在还与人合伙开了一家卤菜店,生意不错。
包馥蓉尽量掩饰挂在脸上不悦,她不想把自己的破事说给母亲听,只说些让母亲高兴的话。
她和母亲聊着,就涉及到谈朋友的事了。
母亲说,前几天有媒婆来提亲,是镇上一个杀猪卖肉的小伙子托媒婆来的,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不愿意,一个杀猪的不好。
包馥蓉当即拒绝。
这时,父亲咳一声走过来,朝坐在木椅上的包馥蓉说,那个小伙子我见过,人不错,据说剁肉的技术很了不得,顾客到他摊前买肉,指说几斤几两,他剁下一刀肉过秤,不多不少,刚好适中,不是偶尔的,经常都这样,没有一丝误差。
父亲不停地夸奖那小伙子,继而又用责斥的口气对包馥蓉说,你还不愿意,杀猪的怎么不好?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喽!
不说这个事行吗?包馥蓉站起来顶一句,便走进一间放置梳妆台和搭了睡铺的厢房。
她突然有一种酸酸的要吐的感觉,却又吐不出,只能吐出少量的唾液出来。
包馥蓉躺在睡铺上,想睡一会儿,即便是闭着眼睛也睡不着,心里很烦,有一股对吴镇日的怨气,甚至想报复他。
她也有一种向人宣泄内心不快的欲望,但是她不想对父母亲讲,这不单是代沟的问题,主要是担心父母亲一旦知道她在外面随便与人同居的非常情况,会责备她。
这样在睡铺上折腾了约莫一个小时,她忽然爬起来,在梳妆台前稍作整理,就出门向正在忙家务的母亲打过招呼,径直到雨林镇开发区附近的住宅楼找她的姐姐包馥郁。
那已是黄昏,她和包馥郁对坐在撒满残阳余光的阳台上。
开始是寒暄着,继而包馥蓉把她与吴镇日之间发生的事情,以及现在吴镇日避着她,也就是背叛她和另外的女人结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出来,并讨教包馥郁,有没有办法报复吴镇日。
包馥蓉形诸词色地说着,一脸的无奈,一脸的忿然,还时而吐一口酸水。
包馥郁看在眼里,随即置一个痰盂在包馥蓉座前,又进房拿一筒纸巾,放在阳台的一个椅杌上方便随取随拭。
包馥郁坐定了,才缓缓地说,馥蓉,我认为想报复吴镇日,这个心情我理解,但是你难以报复他,即使报复了他,对他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对你有损失。
大不了,我不干那个卤菜店了。
包馥蓉说。
不干那个卤菜店对于吴镇日来说无所谓,再说你就是把那么多卤菜全部卖光,也赚到不什么钱。
反而帮了吴镇日的忙,他少了你这个麻烦。
包馥郁在妹妹面前,就像一个哲人,跟她分析得挺透彻。
那我该怎么办?被吴镇日那个狗东西坑了,心里不平衡啦!
包馥蓉说着,伸手揭开痰盂盖,低头嘴对着痰盂口,啐一口酸水。
有办法。
包馥郁看她反复吐酸水,怀疑妹妹怀孕了。
因为包馥郁是过来人,有体验,感觉不会错。
就指着妹妹的下身说,你是不是有了?
我也不清楚,就这几天总吐酸水。
那么明天我陪你到医院作个检查,如果是怀孕了,即使打胎,也要吴镇日赔偿一大笔损失,否则你还真的亏了。
包馥郁讲到这里,忽然皱着眉接道,不过,要是你怀孕了,必须有确凿证据证实你肚里怀的是吴镇日的孽种,要不就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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