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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南浦脸涨红。
王浸挥他回去,又掷法箭于地,宣令道:“再有旁听喧哗的,拉下去立枷示众!”
一时庭风整肃,王浸转头去问年轻人:“有人怀疑县令宠妾灭妻,你与雪儿来往时,可曾见端倪?”
年轻人果断道:“不可能的!”
王浸道:“哦?这却为何?”
年轻人尴尬道:“雪儿很敬佩他们家夫人,说难怪老爷心里只爱着夫人一个。
要说吃醋,也该是雪儿吃夫人的醋。
哪里有宠妾灭妻的事。”
白南浦微反唇,碍着法箭,不敢说话。
王浸却已经帮他问出来了:“既然专爱正室一个,如何又要纳妾?”
便叫着县令的官号问,“这怎么说?”
古浪县令无奈道:“当初也是我夫人帮我纳的妾。”
王浸便叫呈证物上来。
是一方雪白丝帕,上头清雅字体题诗道:嫩枝犹在晓烟中,莫任飘零作断蓬。
恰喜清香犹未聘,何当称向好帘栊。
这正是县令夫人当时代县令写给雪儿的聘诗。
如此贤惠的一位夫人,又怎么会跟凶残命案扯上关系呢?
人不由都竖着耳朵听结果。
他们好像都相信王浸一定能当堂给出结果似的。
如果能由“那位夫人”
亲自上堂给出答案就更好了。
凶杀和香艳,两方面的刺激都满足了。
可是县令夫人据说生了重病,不宜上堂。
古浪县令并且双眉深锁:“此事,我夫人全不知情!
休叫我夫人上堂了。
她这身体,叫她上堂与杀她无异了。”
王浸挑了挑眉毛:“本官不曾杀她哪!
看,尊夫人并没有死。”
伴着话音落,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发生了:一乘小轿抬上堂来。
轿帘低垂,免了县令夫人抛头露面被人指指点点的难堪。
县令夫人身体是真不好,在轿子里,也是躺着的,不过真的没有死。
王浸问她:对于雪儿命案,她有什么看法?
她回答道:“便是妾身杀的。”
举堂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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