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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刻在我骨头上的记号懂吗程汐是（第5页）

她没有看他，目光空洞地落在车窗外冰冷的、均匀反射着惨白灯光的水泥墙壁上，“别再白费力气了。

这样没意思。”

&esp;&esp;他眼底刚刚因为她在街头那个主动搂抱而侥幸的星火，瞬间被她这盆冷水彻底浇灭。

&esp;&esp;“我们，”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每一个音节都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沉重而清晰，“不、可、能。”

&esp;&esp;“为什么？！”

他猛地转过头，英俊的脸上褪去了所有刻意维持的平静与伪装，只剩下被反复拒绝后的不甘和近乎绝望的固执。

&esp;&esp;他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告诉我！

到底为什么？！

程汐，你给我一个理由！

你还舍不得那个姓白的骗子？！

他那样对你——”

他猛地停住，意识到自己差点失控说出那个伤人的真相，那个他用来和白予澈达成肮脏交易的秘密。

冷汗瞬间从他额角渗出。

&esp;&esp;“一定要有一个理由吗？”

程汐终于转过头，迎上他那双痛苦、困惑、近乎疯狂的眼睛，“或者说，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理由，你就能干脆利落地放手，从此滚出我的生活了？”

&esp;&esp;她看着他因愤怒和不甘而微微扭曲的表情，心底只有一片更深的疲惫和荒芜。

她累了，真的太累了。

不想再解释，不想再纠缠，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她只想自己舔舐伤口。

&esp;&esp;“你与其浪费时间追问我为什么不选你，”

她顿了顿，“不如先问问你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缠着我？因为我跟你身边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莺莺燕燕不一样，让你觉得新鲜，有挑战性？”

她知道这话刻薄，带着故意的贬低，但她此刻只想用最直接、最伤人的方式，彻底斩断他残存的念想。

&esp;&esp;言溯离死死地盯着她，忽然低低地、干涩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短促而破碎，充满了浓重的自嘲，蚀骨的悲凉和近乎破罐破摔的决绝。

&esp;&esp;“程汐，”

他开口，声音异常沉哑，像是在陈述一个他自己都曾反复质疑、最终却不得不痛苦接受的荒诞事实，“不是因为你跟别人‘不一样’。”

&esp;&esp;他顿了顿，像是在强调，也像是在纠正她那刻薄的猜测，更像是在对自己那颗早已偏离轨道的心，进行最后的宣判，“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别人’！”

&esp;&esp;“从五年前……”

他刻意停顿，逼视着她的眼睛，“玉沉香。”

&esp;&esp;他的目光变得异常幽深，仿佛瞬间穿越了漫长的时光，回到了那个改变了他一切的罪恶夜晚，“第一眼……”

他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宿命般的沉重与颤栗，“看见你。

就只是……看见你而已。

从那个时候开始。”

他缓慢地、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

&esp;&esp;“是，我承认，我以前混蛋，身边女人是没断过。”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试图辩解，只是平静地、近乎麻木地承认那些早已成为遥远过去式的荒唐与不堪，“不少是主动送上门的，也有的是场合需要，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