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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初见头都懒得抬。
“丁香,不可如此无礼!”
青衫文士也是无奈。
方才他在楼上看得真真的,这少年人心肠不错,给乞丐们治病还赏饭钱,因此他对此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可女儿明显不喜欢这个少年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陆长风也没打算招惹花初见,扭头就要下楼。
可尴尬的是他发现自己没法走了,因为下雨了,这还真是天留人不留啊。
随着下雨,街上好多人来茶楼歇脚避雨,茶楼里马上挤满了人,陆长风反应慢了点,没抢过别人,现在连个坐处都没有了。
“小友,这里请!”
青衫文士再次开口相邀了,还好心地将板凳挪了挪,给陆长风腾出位置来。
“多谢师公,我站着就可以了!”
这板凳烫屁股,陆长风真的不敢坐下去。
花初见冷冷地道:“叫你坐你就坐下吧,别装模作样了!”
既然是花初见发话,那陆长风就没有必要再扭捏作态了,毕竟站着被人推搡的滋味不好受。
于是陆长风道:“如此,叨扰三位了。”
说罢挨着青衫文士坐了下来。
那个蓝衫书童微微捏了捏鼻子,脸色有一丝不适。
陆长风一见之下,不由得脸上一红。
原来他这给乞丐们看病后,手都还没洗呢,衣服上也沾染了不少污秽。
陆长风只得将外袍脱下,垫到座位上去了。
倒是青衫文士仅仅是微微一笑,浑不在意。
花初见则依旧脸色漠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后陆长风却直接倒了白水一饮而尽,尚觉意犹未尽,又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完了又一杯……一直喝了五杯白水,方才停下来。
两个喝茶的年轻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睛中看出强忍的笑意。
青衫文士则面不改色,饶有兴趣地看着陆长风。
这其实也不能怪陆长风,他在街边坐了那么久给人看病,早就渴得紧了,谁还管得上那些繁文缛节。
老子就这样,你们爱笑不笑。
青衫文士微笑道:“陆小友好像不习惯喝茶。”
陆长风点点头,喘着粗气道:“乡野之人,无福消受,让师公见笑了。”
陆长风没有喝茶的习惯,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今日实在太渴了,茶水没有白水解渴。
钟老头倒是挺爱喝的,这茶楼也是他先带陆长风来的,陆长风也算熟门熟路了,今日看完病直接跑这来了。
青衫文士道:“方才我等见陆小友给街边的乞丐看病,一打听后才知道,原来陆小友是常来此义诊的。
想不到小友年纪轻轻,就已精通医术了,真是难得!
不知尊师是哪位?”
陆长风谦虚地道:“不敢,精通谈不上,小子也不过是跟着学院的钟老师学了个皮毛而已。”
青衫文士微笑道:“原来是钟老的弟子,难怪有这等本事。
小友年纪轻轻就得钟老真传,前途不可限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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