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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枝枝还补充道:“告诉他,婆母素来喜爱那个鐲子,只有她將鐲子送给我,才能证明小叔也在为我尽心呢,如此我也更是会为小叔不遗余力。”
“莫说只是找夫子了,將来小叔在朝堂上,叫我父亲为他走动,也不是不能的!”
自私自利,以自己的利益为第一考量,是齐家人的传统,更別说眼下齐子贤满脑子都是找个好夫子的事。
如此,谁的利益他捨不得牺牲?
朝夕忙是道:“是,奴婢这就去!”
没到半个时辰。
齐子贤便是急匆匆地进来,將手里的鐲子交给了容枝枝:“嫂嫂,这是母亲最喜爱的那个鐲子……”
容枝枝眼前一亮,满面都是欣喜:“婆母当真捨得给我?”
她就知道齐子贤不会让她失望。
若鐲子是齐子贤的,他不一定捨得给,说不定还要与自己讲许多大道理,可鐲子是覃氏的,自己又拿出那么多利益诱惑他,他哪里会顾念他母亲的心情?
齐子贤:“自然了,嫂嫂为这个家,如此尽心地操持,母亲怎么会这样不讲理,区区一个鐲子都捨不得?”
然而他话音刚落。
门外便传来了覃氏骂人的声音:“容枝枝,你这个挨千刀的贱妇,你怎敢叫我儿来我手里抢鐲子!
你给我滚出来,立刻出来!”
知道这个鐲子果然是齐子贤抢来的,容枝枝便是放心了。
面上却是一脸迟疑:“这……小叔,你不是说,鐲子是婆母自愿给的吗?”
这说话之间,覃氏已是不耐烦地闯进来了。
虽然信阳侯是叫她禁足,可她怒极之下,非要出来,也是没有奴才敢拦著的,到底信阳侯如今就只有三个孩子。
府上的哥儿姐儿,都是覃氏所出,奴才们哪里会不知道,夫人的份量?
齐子贤忙是拦在容枝枝身前,不快地看著覃氏:“母亲,你这是做什么?你一个做婆母的,不过就是一个鐲子罢了,给了嫂嫂又如何了?”
覃氏都气糊涂了,愤恨地道:“什么叫只是一个鐲子罢了,这可是老侯夫人给我的侯府传家宝!”
齐子贤理所应当地道:“既然是传家宝,那自然是要传下去了,给嫂嫂又有什么不对?”
容枝枝这会儿还適时地道:“我也就戴著赏玩几年,待小叔娶亲了,大婚第二日,我便將这个鐲子送给四弟妹!”
齐子贤一听这话,便是更不能让覃氏拿回去了:“好了,母亲,您可讲点道理吧!
您一个当长辈的,如此小家子气,一个鐲子都捨不得,若是传出去了,也不怕叫人笑话!”
覃氏气得脸都绿了:“便是这个贱人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是吧?我这个母亲说的,你一句都不肯信?”
“我都告诉你了,她虚情假意,口蜜腹剑,她根本就没想为我们家任何一个人著想,你为什么就死活不肯听我的?”
容枝枝一脸受伤地道:“婆母,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先前可是为小姑找了许多外地贵公子的画像。”
“若不是您的娘家侄女挑唆,害得小姑在乾王府丟了顏面,如今好郎君她说不定已经选上了。”
“徐先生那边也已经传了消息过来,叫小叔后日便去徐府校考。
我分明是事事都在为这个侯府考虑,我实在是不明白,婆母何出此言啊!”
“倒是婆母与你的娘家人,屡屡地害小叔和小姑的前程,儿媳有些时候都会怀疑,他们怕不是您在哪里捡回来的孩子。”
覃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容枝枝,你还敢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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