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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闻妄雪罪欲书（第3页）

&esp;&esp;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清冽干净，带着一丝夜晚的冷香。

她的怀抱冰凉而克制，指尖落在我手腕上的那一瞬间，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esp;&esp;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开始在意我了？

&esp;&esp;可是，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esp;&esp;母亲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事。

&esp;&esp;就好像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觉。

&esp;&esp;她依旧不爱我，依旧不会多看我一眼。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那一天，我以为自己会死。

&esp;&esp;母亲将我揽进怀里，冰凉的指尖轻抚我的后颈，她的气息贴着我的耳侧落下，她的唇落在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

&esp;&esp;然后，獠牙刺入血肉。

&esp;&esp;痛！

&esp;&esp;撕裂般的痛！

&esp;&esp;仿佛有两根灼热的铁钉刺进我的脖颈，我的血液滑过她的舌尖，她吞咽的声音近在耳边，一下一下，像是黑暗中怪物低吟的圣歌。

&esp;&esp;我拼命挣扎，尖叫，指甲死死抓住她的衣袖，胸腔中涌起本能的恐惧——这就是猎物被猛兽捕获时的绝望吗？

&esp;&esp;可她没有停下。

&esp;&esp;血液还在流逝，我的生命正在被剥夺。

&esp;&esp;渐渐地，我的挣扎变得无力，我的四肢变得冰凉，我的头昏昏沉沉，像是被扔进了无底的深渊里。

&esp;&esp;我该恐惧的。

该憎恶的。

该愤怒的。

&esp;&esp;可当虚弱蔓延到指尖时，我的心脏却在雀跃着，悸动着，像是听见了命定的召唤。

&esp;&esp;母亲……

&esp;&esp;那是我第一次如此接近母亲——以如此亲密的姿态，以如此彻底的奉献。

&esp;&esp;我终于被她需要了。

&esp;&esp;即便只是血。

&esp;&esp;我曾以为，她的世界里是没有我的。

&esp;&esp;可现在，她在注视着我。

&esp;&esp;她在拥抱着我。

&esp;&esp;她的嘴唇贴着我的皮肤，汲取着我的血液，指尖在我的腰间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