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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庭芜乃庶出,将来的婚事会比她艰难,抱好康先生的大腿也是一条出路。
毕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女徒弟跟女儿差不了多远。
康先生正经的两榜进士,只在同年同事里搭个话,就够庭芜受益无穷了。
庭珮却在想:要练画么?要练么?要练么?三秒过后,举手道:“七妹妹,算上我,咱们一块儿学!”
庭芳有点尴尬,庭珮真的挺认真的。
在同龄人里绝对是个中翘楚。
只是他乃真孩子,集中力不如她,所以吃亏。
不过多个技能点是好事,死读书的人或许能凭借运气中秀才,但一定走不远。
想考进士眼界开阔是基本素养。
便没出声打破,只笑着看他们兄妹去磨康先生去了。
庭芳还有才艺要学,与康先生告辞。
康先生嘱咐道:“路上仔细些,今儿下雨了,路滑。”
言语里满满都是慈爱,陈恭从来没被任何先生好声好气过,简直羡慕嫉妒恨!
然陈恭实在不想呆在闷死人的学堂,看庭芳撤了,他也跟着撤。
陈谦见他今日学了大半天已是难得,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他往外溜。
叶府对陈恭而言是生地方,他出了学堂便无处可去。
在东跨院晃了一大圈,发现杨安琴不在,问了丫头才知道,又去找姑姑了。
只得往陈氏屋里去,果然姑嫂两个对着料子比划什么。
“姑姑日安,娘日安。”
陈恭出声打招呼。
杨安琴见儿子回来,笑道:“累了么?累了就去睡一觉,醒来再用功。”
陈恭挨着杨安琴坐下:“累的很了,不想睡。”
“那去东屋找你四姐姐玩,”
陈氏不知不觉的插了一刀,“她正练琴,不是什么要紧事,你们下棋吧。”
陈恭呆了半晌,才喏喏的道:“她还没学够!
?不午睡的?”
陈氏又不知不觉补了一刀:“哪有这个点儿午睡的?她从来不午睡,我们睡觉时她都在学里练字。
回来了便练琴练画,再趁着天没黑做些针线。
休沐日了才约着姊妹下下棋。
若不是常常闹出些顽皮捣蛋的事,我都怕她闷出病来。”
陈恭暗道不好!
只觉后脑勺阴风阵阵。
果然杨安琴的神色已十分不善。
陈恭终于在心中呐喊:叶庭芳你就是我的克星!
!
!
扫把星!
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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