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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皇上事后可能会喊喝茶,你给我从头到尾守在门口,别让我到时候找不到人。”
“……”
卫茗抽了抽嘴角。
于是,她就这般悲剧地听了半程,面红耳赤到实在承受不住,一头扎进了雪地里降温。
景虽听到她的解释,明显愣了愣,默默地转头望向院子一侧的厢房,寂静中,仿佛真的传来若有若无的□□,一瞬间三个月前自己怀中卫茗温香软玉的身体的触感,和那只软掌推搡间的无意识撩擦,在此刻翻江倒海涌现,一股子潮热窜到下腹。
“咳……”
他欲盖弥彰地抵唇咳了咳,垂眸双手抓起两团雪,一声不吭地往卫茗脸上拍去。
“哇啊!”
卫茗冻得低低尖叫一声,缩了脖子仰头往后一睡,仰面躺在雪上。
见她视线终于挪开,景虽赶紧扔了雪团,就着冰冷的双掌往自己脸上一贴,学卫茗用雪降温,“其实……也不是太凉。”
掌心未化开的雪粒在触上滚烫的脸之后一瞬即化,顺着两颊滴落。
“下次,请务必直接贴您自己脸上试验,”
卫茗怨念地坐下来,不由自主地呵气暖手,“奴婢身娇体弱,受不住殿下您的‘黑手’。”
景虽注意到她呵气的动作,心头一紧:“手指……又疼了么?”
“啊?”
卫茗这才意识到自己暖手的动作,赶紧垂下双手藏进袖中,故作无所谓:“奴婢只是怕寒而已。”
自四年前在冰天雪地冻了一遭将手指冻坏了之后,每每受冻,先暖手指似乎已经成了一个避免疼痛的习惯。
“卫茗,”
景虽不信她的说辞,三步上前,自顾自地扯起她的湿凉的右掌,一把盖在自己的左颊上,彻骨的冰凉从她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偏偏带起一阵阵潮热,“暖和么?”
卫茗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张大嘴半晌没有反应,直到他脸颊温度源源不断温暖了自己几近麻木的手指,这才醒悟过来,潜意识里觉着不妥,拽了拽手,却被他死死摁在侧颜上,只好“呵呵”
干笑两声,“殿下,您的脸像火炉一样烫。
奴婢的手是不是跟夏日里的冰块一般,十分的清凉解暑?”
“……”
景虽早料到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无奈地指了指她的左掌,“那边也贴过来。”
卫茗只当他需要自己降温,爽快地“啪——”
贴上去,捧着景虽的脸,光明正大揩大晏国太子殿下的油水,十分心安理得,一双眸子笑意弯弯,亮晶晶地璀璨动人。
四年未见的笑靥再一次回到她的脸上,景虽眨眨眼,只觉刹那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她还是她,那个不知道他身份的小宫女而已。
脸颊的冰凉却又瞬间将他带回现实,时过四年,直至此刻,他才得以在近处细瞅她。
四年后的卫茗,早已脱去了豆蔻少女的稚嫩,蜕变出蝴蝶破蛹的芳华绝丽。
那一双笑起来如月牙般弯弯的眸子澄澈如水,明明望着的是他身后的大门入口,但映照出来的他自己,却是那样的真实与自在。
就仿佛,透过她的眼眸,他能窥到自己眼底的温柔如水。
刹那间,虚幻得让人沉醉。
景虽情不自禁倾身,越靠越近。
却在此时,厢房里传来重重的两声女子咳嗽。
卫茗一怔,连忙将盯梢一般的目光收回来,扯开太子殿下的爪子,屈膝一礼:“娘娘唤我了,殿下如果还觉得热,就抓两把雪放衣服里,绝对透心凉。”
“……”
太子殿下表示,半途被打断,心已入冰窖,十分清凉。
厢房内,披衣起身的杜媛莫名其妙地背脊一凉……默默加了件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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