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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听见独活的声音和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反应过来,至于玉墨喝酒醉醺醺地来了那出,再回忆一下他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就更事有不对了。
她回身松掉托着碧幽的手,安身向门口的里侧去找玉墨掉在那出的东西。
不出她所料,一个白色的小绢条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伸手去捡之前对门口的独活使了个眼色,打开绢条,里面只有寥寥的一行小字:贝爷和千机楼都属缙云,花湮吾妹,擅自珍重。
玉花湮此时大悟,原来玉墨方才是装醉,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来意,他大约就是晓得自己被千机楼或是贝爷的人盯上了,所以才有失常态,“酩酊大醉”
而来。
可是,他为何要如此良苦用心,自己明明已经那么绝情地对他了。
将绢条攥紧在自己的手心,她觉得玉墨还没有走远,她的心隐隐不安,她觉得自己至少应该追出去亲口问问玉墨,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骗她?问问他以后要打算怎么办?
毕竟她的父亲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儿子,依着她对玉丘峰的了解,此时的父亲肯定是容不下玉墨了。
若是他容得下玉墨,就不会在桐琴外面设计玉墨,宁可冒着倾覆泽国,挑起两国祸事的危险,也要让玉墨死在外面,死在押运玉石去缙云国的路上。
单手捉住自己的裙摆,太不就向院子里跑,来至院门口正见到独活为剩下的人解除昏迷之苦,顺脚踢了一下倒在阶下方才还冲她叫嚣的女婢,纵身就奔着庭院的矮墙越上去。
她不能让独活阻住自己前行的步伐,否则她可能就再也追不上玉墨了。
小手捉着裙摆,纵身起跃的一瞬,玉花湮庆幸自己心中仍对玉墨存有怀恋的心情,如果她的心彻底冷了下去,那又和那些伤害过她和别人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啊!
你谁……呀……”
兴许玉花湮自己都得佩服自己施用轻功时候都敢游神,不过她也不晓得怎么会那么巧,“醉鬼”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她要找人的时候将她逮了个正着?
本来还以为是别人,可是那带着微微就像夹杂着浓郁药香的气息一经飘入她的鼻息,她就觉得浑身发寒的骨骼回暖起来,一下子意识到是残天羡,便不敢再嚷嚷。
直到残天羡双脚落地,她还被迫挂在他的身上,走到阶下时候,某人忽然停住脚步,他垂眸看向还躺在阶下男装示人的岳楠英女婢,不悦之音已然飘出:“这是什么东西?”
东西?
起初听见残天羡这话,玉花湮还是微微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冰针板说的是谁。
只是她反应过来时候,就猜想那个岳楠英八成也是暗地里私自跑出来闹事的,不禁就觉得自己今天这一仗真是打得相当漂亮。
所以,残天羡自然没有必要知道这个不速之客曾经驾临过他们的婚房,她萌然地摇头,一双无辜的眸子盯着残天羡:
“我也不知道,兴许是你的仰慕者,来闹洞房的,见你不在,就等睡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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