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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板解释道,他从腰间拽下一个木牌子,正面极其简单雕刻了一只芍药花,他翻过背面,给苏秀锦看后面的刻痕,“这是进出的牌子,后面记录的就是我在黑市上的地位。”
苏秀锦瞧了一眼那上面深深浅浅三道刻痕,问道:“是买了东西才能刻上的么?”
陈老板点点头:“不光是买东西,还要判定东西的价值,这三道刻痕说明我在这至少买了三百两的东西了。”
有人带着,这黑市自然很轻松的就进去了,那两个壮汉只看了一眼苏秀锦,也不惊讶,只简单问了几句,姓甚名谁,来做什么,便让她进去了。
一进入古城区,外面的寒风就好似遇到了屏障一般,停滞不前了,饶是苏秀锦前世逛过京城最繁华的庙会,看到此景也暗暗称奇。
古城内温暖如春,只有一条四匹马宽的道路一直通向前边,被焚烧的古城断壁上被悬挂上了红灯笼,红灯笼挂得密,把漆黑的夜照亮得犹如白昼一般,顺着条道走,就犹如行走在前世宫中的万盏宫灯汇成灯渠一般,只有越走越亮,越走越是热闹。
黑市热闹得紧,道路周围有不少拖着板车,挑着担子来的古董商贩,一个个摊位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中间一个手臂粗的空挡都没留下,摊位上的东西也是稀奇古怪,上到大件的古董花瓶,下到小巧的耳勺,应有尽有。
苏秀锦一行人一进门,就有沿街的商贩不停的招呼着。
“老板,新来的花瓶子要伐啦?”
“上好的瓷碗,老板来看看噻!”
“老板来看咱家的套娃,整套的,价钱好商量。”
陈老板似乎是瞧不起这街边的摊子,顺着人群便往里边走。
苏秀锦自然跟着,陈珏和仆人一左一右,两人倒是细心的给苏秀锦留了个空档。
“小心些走,这儿人多。”
陈珏说完便轻轻咳嗽了一声。
苏秀锦侧耳,点点头。
大约是人多闷得慌,陈珏脸上微微有些红,呼吸也急促,还时不时以拳抵着唇咳嗽两声。
待行至一处空旷处,旧城就犹如中心棋盘一般围绕着这个圆盘一样的场子,有不少人停在这,看着中间木头架着的方台。
台子前后五丈多宽,中间空无一物,可能还未到时候,周围人嘴里都念叨着时辰怎么还不到之类的。
“黑市最好的东西在这。”
陈老板眼里满是兴奋,“这儿的东西都是价高者得,出得起价钱才能拿得到东西,跟外面那些明码标价的东西没得比。”
苏秀锦抬头瞧那圆台,只听见有人上台子木板的咯吱响声,便有十个左右的年轻女子手执灯笼,顺着台子的东西南北位置间距一丈样子站好了,灯光点亮了方台,有一身高不过五尺,长相颇为猥琐的男子吊起了嗓子说着开场词。
苏秀锦瞧了一会,无非是大家公平竞争,一次加价十两,不得有争执之类的云云。
前几个都是古董花瓶和手上的把玩物件,苏秀锦远远瞧着倒不像是假的,只是价值不高,陈老板问她,她都摇摇头,古董自然以稀为贵,若是些平常的摆件,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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