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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柳奭身居要职,为人谨慎,加上柳文直也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不过是个堂弟,又不是进士出身,就通过自己的关系让吏部把他打发到这永城县任职。
这永城县虽说是个县,但它是汉高祖刘邦的兴起之地,以是东进中原的腹地,地理位相当重要,哪沱河途经县内,是北上和南下的重要水路交通要道,众多商家云集之地,因而经济基础相当雄厚。
柳奭估计平时事务繁忙,像是忘了在永城县还有一个做县令的堂弟。
加上柳文直性情疏淡,对升官之事并不十分热衷,所以就一直在永城县待到现在。
柳文直要是哪种削尖脑袋往上爬的人,有当朝皇后和宰相这层关系,怕早已高升,最不济也是个地方刺史了。
看柳文直初次见面就给自己谋差使,安和虽然不知道能否成功,但仅凭此心,柳文直就是一个性情中人。
心中很是感动,眼睛竟有几分潮湿:
“多谢大人抬爱,只是小人年纪尚小,虽年少时随师父读了些书,但也是粗通文理,不足以堪大任,想哪京城,不比永城小县。
天子脚下,必是人才济济,鱼龙混杂,人心难测。
小子涉世尚浅,人情世事亦不练达,既使在哪儿能立身,怕也不会长久。
就像这园中桃花一样“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可惜狂风吹落后,殷红片片点莓苔”
,开愈早,败益先。”
安和心想幸亏自己大学时文言文学得还不错,面对柳文直竟能从容地说出这番文刍刍的话。
柳文直很是惊异,世人大多对功名之事甚是热衷,这位少年竟不以为意,可见也是与自己一样乃淡泊之人,甚合他意。
况且这少年出口成章,刚才以院中桃花信口为诗,竟然以花喻人,立意甚高,相信自己也做不出此等妙句来。
于是拉着安和坐在石凳之上说:
“想不到少年郎心胸有如此之境界,想来本官也是自愧不如,来、来、来,你我二人且品茶,且听少年郎高论!”
哪黄大海在旁边听闻此言,赶紧提壶给二人续上两杯茶水,两人一起品茶论道,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安和更是发挥自己熟读古诗词的优势,以院内所种花木为题,随口吟诗,无不达意,令哪柳文直惊为天人。
比如他以院中哪桃花为题又吟一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县衙桃花始盛开。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为了应景县衙中的这株桃花,安和生生将“山寺桃花始盛开”
,改为“县衙桃花始盛开”
不知道白居易听到会不会被气死,安和后来一想,这是初唐,哪老白还没出生呢。
以窗下芭蕉为题吟出李清照的词:“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余情”
。
柳文直更是惊诧莫名,因为词这种新的文学形式在唐朝还没有出现呢。
这安和以这种形式吟出,别有一番新意。
比如以院中竹子为题吟出郑板桥的名句:“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
哪柳文直一听,当时就从石凳上跳了起来,把旁边的黄大海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中的茶壶给扔了,以为是自己沏的茶太热,烫到柳县令的嘴了。
哪柳文直也不顾及自己县令的形象了,蹦着脚击节叫好,他还以为安和用这两句诗赞美他呢:
“妙哉!
妙哉!”
“少年郎真是神来之笔,改日本官将亲书这两句诗悬挂于室内,以此共勉,定不忘民间饥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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