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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手,也只想着为儿子。
女儿争一争。
如今连自己都折了进去,孩子们有个被禁足的生母,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啊……
阿瑛瞧见主子伤心,想劝也不知如何劝,陪着掉了几滴眼泪,忽然似想到了什么。
“姨娘。
实在不行,奴婢再去找找三少爷。
四小姐……”
“不许去!”
何姨娘忽然尖声打断。
“不许去。
我不能因为自己而累了他们!”
……
西市,向来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
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
两旁青楼画阁,绣户珠帘,美仑美奂;绫罗绸缎,珠宝香料,一应俱全;更有医药门诊,看相算命无所不备;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有做生意的商贾;看街景的士绅;骑高马的官吏;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问路的外乡游客,有那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也有那街边行乞的肮脏乞丐。
真真是三教九流,形形色色。
如果说西市的清晨是只没睡醒的懒猫的话,那么西市的中午就是只精力充沛的老虎;到了晚上,如果非要用动物来形容,西市更像是一只期待与雄*配的狼,眼中*裸的尽是幽幽散发出来的绿光。
林南赫赫然站在老虎的一只眼睛上,如水的目光正上下打量眼前的一对客人。
林南在醉仙居大掌柜这个位置上已稳稳地坐了两年,迎来送往的客人没有上百万,也有几万。
一双妙眼看尽人间百态,与那孙悟空的火眼金星相比,除了看不出化成人形的娇魔鬼怪,旁的也不差什么。
只是今日这两位客人,林南看了半天实在看不出什么道道来。
帐房吕布戴了顶羊皮小帽,遮住了由地中海演变成死海的脑袋,凑过满是褶子的脸,轻声道:“南掌柜盯着那桌客人已半盏茶的时间,可是那桌客人有什么不妥?”
林南淡淡的地了他一眼,嘴角轻翘,摇了摇头,再摇了摇头,叹道:“此二人,诡异之极”
“诡异?”
吕布帐房扶了扶恨不得挂到嘴巴上的眼镜,认真打量了下,开口道:“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带着小厮上咱们醉仙居喝酒吃饭,哪里诡异?”
林南白了他一眼,扶了扶头上的凤钗,一脸隐秘道:“哪里都诡异!
你瞧,那年长的白袍公子,长得白白净净,看似一派富贵闲人的模样,可一双眼睛却东瞧西望,行事说话微微躬着身,脑袋动不动就往青衣小厮那边凑,点个菜也小心翼翼地询问那小厮。
哪里像个公子,分明就是下人!”
吕帐房透过厚厚的镜片,又认真地打量了一眼,笑道:“大户人家的公子,宽待下人,与贴身小厮处得跟朋友兄弟一般,这也不是没有的事。”
林南抚了抚头上的白玉蝴蝶簪,反应敏锐道:“吕帐户是说我不宽待下人,没跟你们处得跟朋友兄弟一般?”
“掌柜说哪里话,掌柜对我们不似朋友兄弟,胜似朋友兄弟。
小的们养家糊口,都靠掌柜赏赐!”
吕帐房笑得像朵快蔫了的菊花一般:“掌柜,说诡异之处!”
林南哼哼两声又道:“再看那个小厮,一身青袍不新不旧,周身却有一股子气度。
言行举止一派怡然自得,既不端茶,也不递水,脸上的神色拽得像个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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