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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知道她会误会,你又为什么要接这个电话?你不觉得自己接起这个电话之后,所有的解释都显得很多余吗?你想让我相信你,我只看你做的,不会听你说的。
很明显,你现在做的和说的有些矛盾。”
“那还不是因为我害怕吗!”
安盺忽然激动起来,因为激动杯子里的液体剧烈的晃动了起来,溢出了杯口,湿了她的手和衣袖,“周衍卿你不能假戏真做,明白吗!”
“这跟你没关系,而且我从来都没说过,我现在做的是假戏。”
他说完就径直的出去了,毫不理会安盺在身后的吼叫声。
回应她的不过是一阵关门声,将她所有的情绪都关在了门内,留给了她自己。
安盺紧紧的捏着酒杯,双手垂在身侧,杯子里的就全数倾斜出来,落在地上,溅的她满脚都是。
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终于夺眶而出,两滴眼泪一下便掉了出来。
捏着杯子的手更紧了一些,指甲嵌进肉里,让她更为疯狂,下一秒忍不住嚎叫了一声,奋力扬手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掷了出去,酒杯砸在紧闭的房门上,四分五裂。
喉咙口一阵腥甜,她叫的太过于用力,竟然叫破了喉咙,最后那嘶吼声成了嘤咛的哭泣。
原本昂着的头慢慢的垂落下来,双肩微微颤动,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双手捂住了脸颊,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心里仿佛戳了一块玻璃渣子,这会正在淌血,这所有的一切她只能藏在心里,所有的痛她只能忍住,再痛也得忍。
周衍卿坐在车子内,整个人隐在暗处,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也觉不出喜怒。
罗杏坐在副座,时不时的看一眼后视镜,想观察周衍卿的表情,自打刚才他从房间里出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她想问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可他的样子很明显是不想说话,甚至于是不想交流,那么问了也是白问,并且很有可能会惹恼了他。
“五爷,去哪儿?”
她试探性的问。
“回家。”
他默了许久才出声回了一句。
“橡树湾吗?”
她又小心翼翼的问。
周衍卿终于微微动了动眼皮,侧目往罗杏的方向看了一眼,说:“你想说什么。”
罗杏立刻坐直了身子,低垂了眼帘,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你最近跟旬旬的关系挺好,你这是帮她看着我?”
她微微扬了一下唇,说:“五爷您忘了,我是您身边的人。
我只是觉得五爷还是不要跟安总走的太近,虽然你们小心,但也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万一是四爷刻意让她来靠近你,想要污了您的名誉,对您没有好处。”
周衍卿仰了一下头,靠在椅背上,半晌才说:“你我之间不用‘您’字。
罗杏,你喜欢我吗?”
罗杏闻声不由一顿,旋即轻笑了一声,说:“我以为老五你不会相信这些流言蜚语,信任你,跟在你身边,不结婚,就一定是喜欢你吗?”
周衍卿没有说话,却是一副聆听的姿态,罗杏转头看了他一眼,低叹了一声,说:“信任你是觉得你可信,跟在你身边是因为待遇好,不结婚是还没遇到良人。
不是每一个女秘书女助理都要喜欢上司的,再说了我们以前还是朋友,在钱财人事上你帮过我,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跟别的纨绔子弟不同,没有高人一等的架子,便是真心真意的把你当朋友。”
周衍卿闻声噗嗤笑了一声,说:“我不过开个玩笑,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你说那么多,反倒是有点此地无银的意思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玩笑的意思。
“看样子,我首先得找个男朋友了。”
罗杏淡笑,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闲聊了,自从他同安盺闹翻之后,整个人大变样,性情古怪,有时候来了脾气皆是六亲不认的,关系再好烦一句都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渐渐的有些人疏远,有些人就变得越来越客气,也有的人会沉默的守在他的身边,做他可以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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