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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梁秀文双眼里噙满了泪水,看着雪白的墙壁,久久没说话,我也静静地站在她身边等着她思考清楚。
我一直以为,虎毒不食子,再怎么说陆岩是她的孩子,生死存亡的关头,她会站在陆岩这一边,然而,梁秀文没有。
当我问她是否能帮陆岩的时候,她没有说话,似乎还在纠结。
我心里忽然觉得很悲凉,我发现陆岩和我一样,从来没有感受过母亲的关爱,梁秀文这样一定不是一天两天,她的犹豫,虽然没有站在江明远这边,却也是把陆岩往绝路上推。
离开病房的时候,我对她说,“陆夫人,您走错了一步,不要再错第二步。
有些人你这辈子都抓不住,别为了不值得的人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走出病房时,阿英正好打水回来,看到我时有些怔了,“周小姐,您怎么------”
“我来看看陆夫人。”
说完便带着老赵走了。
可走了几步,我又觉得不对劲,立即转身叫住了阿英,拉着她往走廊通风口出去说话。
阿英有些懵懂地看着我,“周小姐,您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我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阿英,这些天你要看好陆夫人,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尤其是------尤其是江董事长来看她,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从包里掏了张名片递给阿英,“这是我的电话,你收好。”
阿英重重地点头,“我知道了,周小姐您放心。”
我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医院,上车后,我格外安静,为梁秀文的态度感到难过,这样安静,倒显得老赵有些焦躁了,他憋了好一会儿才问我,“周小姐,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老赵这话问得挺有意思的,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想起上次谈话到一半终止了,这次是个好时机呀,我笑了笑,紧盯着老赵的后脑勺说,“那您呢?您知道什么事儿没说的。
【ㄨ】”
“周小姐,我------我一个司机我能知道什么事儿啊。”
老赵从镜子里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支支吾吾地说,“我就是随口说说,您别------”
“您偷听我和陆夫人的谈话了。”
我掐断了老赵的话,直接了当地说,“对吗?”
老赵有些尴尬,笑得很干涩,解释说,“周小姐,我------我没听见什么。”
“嗯,因为我也没说什么。”
我笑了笑,忽然说,“那您怎么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呢?上次跟你聊到一半,您原本要告诉我什么事儿?”
“周小姐,我觉得很多事情,您不要私下去调查,可能会坏了陆总的事儿,您别多心,我这也是善意的提醒您,很多事情不像您看到的这么简单,每一件事发展到今天都是有因果联系的,陆总已经在他能力范围内做了最好的选择。”
老赵说。
这字里行间说明老赵对很多事情是知情的,包括陆岩的选择,他全都知道,他跟在陆岩身边多年,嘴巴严实罢了。
我说,“赵叔叔,当年别墅的杀人案,是您发现的,您没察觉有什么破绽吗?比如,现场还有第三人在,比如人根本不是陆夫人杀的。”
一提起杀人案,老赵立即懵了,他吓傻了似的,猛的一个刹车,车子忽然停下来,由于惯性作用,我不由地往前倾了一下,脑袋撞在椅背上,老赵连忙把车停好,幸亏这大路宽敞,僻静也没多少人在,来往的车辆很少,不然准出场车祸不可。
老赵连忙开了车灯,急吼吼的道歉,问我有事儿没事儿,我捂着摔疼了的额头龇牙咧嘴,“没事儿,没事儿------”
“周小姐,有些话您千万别乱说,陆总心里有一杆秤,有他的分寸,咱们多说无益的。”
老赵焦急地看着我,语重心长地劝慰着,他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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