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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事与愿违,接下来虽然也陆续有人问,但大多数都嫌贵,就是有人买也是买的极少。
眼见中午了,菜才卖了半坛,大家不禁很着急。
陈氏提议降价到三文钱一斤,小寒也有点犹豫,她想自己是不是把价订得高了,毕竟自己并不熟悉这里的行情。
但何牧却不同意,说如果降价了,不仅没赚多少钱,白白浪费了功夫,而且刚才买了菜的人家万一听说了会回来找他们的。
这里地方僻静,很多人都不知道。
不如他们分为两拨人,一拨在这守着,一拨到一些酒楼问问。
小寒一听,正中下怀。
于是让陈氏和立夏在这守着,自己和何牧用扁担抬着一坛菜径直找到了镇上最大的酒楼“客安堂”
。
到了门口,放下担子,小寒擦了一把汗,歇了一口气,径直往里走去。
“哎哎哎,你们俩个小孩子进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们能进的地方。
出门往左拐,瞧见没有,那有个包子店,那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
一个长得跟廋猴似的店小二走出来挥着毛巾像赶苍蝇一样,脸上满是厌恶嫌弃的神情。
何牧气得涨红了脸,但又极力忍住,上前拱了拱手:“这位小二哥,我们找你家掌柜的谈点生意。
我们自家腌了点辣白菜,味道很好,想请掌柜的尝尝,麻烦您通报一声”
。
“瞧见这门上的牌匾没有,认得字不?估计你也不认得,这是客安堂。
这可是全镇最有名的酒楼,我们掌柜的贵人事忙,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居然骂他们是阿猫阿狗,小寒大怒,转头对何牧问道:“哥你听见没,这酒楼这么好,怎么有只看门狗在乱吠呢?”
何牧一听,转怒为喜,配合着说道:“可不是吗,汪汪乱叫,吵死人了。”
“你说谁是看门狗呢?”
廋猴大怒,大声吼道。
何牧连忙上前一步挡在小寒身前。
小寒却毫不示弱:“谁答应说的就是谁。
叫你把掌柜的请来,你却置之不理,知道的说你这店小二瞧不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能做得了掌柜的主呢。
要是耽误了生意,有什么损失,你担当得起吗?”
“不就一个辣白菜吗?什么稀罕物,只有你们这种穷人吃不起肉,才会挖空心思想出什么新口味来。
来这儿吃饭的都是有钱人,你那破白菜猪都不吃,能摆上饭桌吗?给我滚,别妨碍我做生意。”
越说越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就比尖酸刻薄吗?谁怕谁啊。
因此小寒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说你今儿早上是吃了大粪吧,要不然怎么满嘴喷粪呢。”
“真臭。”
何牧捂着鼻子,退后了一步。
“哈哈哈……”
只听一阵哄堂大笑。
原来由于两人的争吵,门口早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就连众多吃饭的顾客也都竖起耳朵听着,大家看着十几岁的小姑娘,虽然穿着破旧,却毫无惧色,伶牙俐齿反驳、讥讽着店小二,不禁感到十分有趣和罕见。
更有人连声叫好,毕竟店小二的话真的是太过分了。
他们也都吃白菜的,难道他们连猪都不如吗。
门口的喧哗终于惊动了里面的掌柜,只见一个穿着长袍的中年男子跑出来问道:“怎么回事,怎么都围在这里,吵嚷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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