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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荣对贤妃一直心怀敬畏,半年过去,若不是此次晟郎有难,需要贤妃帮忙。
温荣仍不敢独自一人窥视贤妃仙容,惊扰贤妃安宁。
碧荷将每盏壁烛都换上了新蜡,仔细点燃灯芯。
书房一下子亮堂起来。
靠近楠木箱,温荣心怦怦跳个不停。
她曾多次想象贤妃究竟是何模样,听闻比之年轻时的王太后还要美艳三分。
温荣垂首羞涩一笑,想来也是,若非绝色佳人,怎可能生出晟郎这般俊朗优秀的郎君。
温荣轻跪在楠木箱前,楠木箱的落锁上沾了几点灰尘。
温荣执锦帕小心将灰尘擦去,往后她要经常过来,勤加打扫,时时保持明净,不能叫晟郎的心爱之物染上尘埃。
‘哐啷’一声,温荣打开锁,楠木箱盖被抬起放至一旁。
一幅用红绸缠着的画卷静躺在锦缎之上,温荣将画捧出来,放于书房桌案再小心展开。
一位绾九环望仙髻,着宝蓝色纱罗长衫银白落地长裙的绝美仙子呈现在眼前。
温荣心一暖,不知是王贤妃与她脾性相仿,还是当年作画之人尚年幼,不喜铃铛环佩之物。
所以画里佳人身无珠钗,面无点妆,素雅里更呈现出极致美丽,令观者惊心动魄甚至忘了呼吸。
绿佩早看直了眼,在旁喃喃自语道,“本以为这世上没有人比得过主子了,不想王爷的母妃竟然与主子一样美丽,难怪王爷那般清俊。”
碧荷嫌弃地推了绿佩一下,低声抱怨道,“哈喇子要滴到我鞋上了,像甚样子,快让开一些。”
温荣虽不至于像绿佩那样失态,但面上亦是不掩饰的惊艳。
怪道当初王太后那般嫉妒王贤妃。
她二人虽是孪生姊妹,眉眼颇像,可王贤妃的五官比之王太后多了几分灵性。
王太后精致面容似一张看不到心的面具,而温荣眼前的画中人却是明明白白的秋水姿、玲珑心。
温荣凝神,王贤妃似乎也在看她,二人神态都是一样的,嘴角微扬,双眸含语,俱可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绝代佳人。
温荣笑意在面上慢慢绽放,有王贤妃在的后宫,六宫粉黛皆无颜色。
温荣深吸了口气,王贤妃是晟郎母妃,贤妃过世前与晟郎是朝夕相处,故此晟郎才能如此了解贤妃,才能画出栩栩如生的贤妃像。
当初晟郎还在她面前言画的不好,还真是谦虚呢。
温荣小心将画卷收起,或许不是晟郎谦虚,而是王贤妃真的比画的还要美丽,更何况在孩子心目中,阿娘本就是最美的、无人能及的。
碧荷在旁小心问道,“主子,要准备画笔和宣纸么。”
温荣摇摇头,“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去歇息,明早我再过来。”
温荣要临摹王贤妃画像,只是要换一种神情换一个姿态。
温荣沐浴更衣后躺在了箱床上,本是十分担心晟郎故心神不宁的,可不知为何,在看了贤妃画像后,温荣心就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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