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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平懒理他。
余笙好长时间没有吃过螺蛳肉了,受桑平影响不禁怀念起那味道。
“那你还站着弄啥,还不赶紧去弄。”
“得嘞!”
桑平去处理螺蛳。
就剩桑青一个人搁院子里罚站,可怜兮兮的还被蚊子叮了好几口。
“婶儿,哥搁塘里摸螺蛳的时候还被马别吸住嘞,当时腿肚上流了好多血…”
云妮儿搁婶子跟前帮哥哥说话怪惹人心疼的。
马别,就是蚂蝗,又名水蛭。
余笙不禁动容,忙挥了一下扇子将桑青招过来,“过来我看看。”
桑青脸上终于浮现笑容,“没事。
都已经开始结痂嘞。”
他右腿都小腿肚上有一个红点。
在他走近时,余笙闻到从他身上散发的一股腥臭味,又挥扇子将他撵开,“身上臭的,赶紧洗洗去。
洗了我给你拿药抹抹。”
桑青捏了捏云妮儿的小脸儿,笑着走开。
晚饭,余笙敞开胃口吃了不少。
她这段时间吃不下油腥太大的食物。
桑平按金花嫂子教的那样,做了一盆清汤,看着媳妇儿连喝了两碗,感觉比喝到自己嘴里还香。
家里没有台式风扇,光着身子睡凉席仍觉得热。
夜里睡觉的时候,桑平把堂屋的门敞开任由凉风灌进来。
这样屋里能凉快不少。
上床前,余笙在西屋里点了一盘蚊香。
桑青嫌她浪费,“都挂蚊帐嘞还点啥蚊香。”
余笙说:“熏熏外头的蚊子呗,省的你俩睡觉的时候把蚊帐蹬开放蚊子跑进去。
你俩蚊帐里没有蚊子吧?”
桑青:“我刚才检查嘞,一只都没有。”
余笙向云妮儿床上看去,看她酣睡的模样不禁会心一笑。
这小丫头能吃能睡,好养活的很。
余笙退出西屋,回到东屋,看桑平跪床上在用芭蕉扇把蚊帐里那只嗡嗡的直跟他作对的蚊子往外赶。
他扇子一拍,整个蚊帐都在震荡。
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余笙绕到床尾,掀开蚊帐把蚊子放了出去。
桑平累了一头汗,坐床上一边摇扇子一边憨笑,“还是媳妇儿有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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