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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迦红着眼久久瞪视着卡姆雷,忽地大步行上,将他抱了一抱,随即霍然转身,行向那幽深的地洞。
“好了,都走吧,没我们什么事了。”
戈牙图大喜过望,周遭侏儒顿时蜂拥鼠窜,“叮当”
乱响声大起,却是刮刀落了一地。
“撒迦……”
玫琳忽低声开口,已走到洞口边缘的撒迦犹豫了一会,顿住脚步。
“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刚去世不久,每天晚上,我都不敢回卧房睡觉,薇雪儿也是。
我们总觉得房门后面藏着些什么,所以没有勇气去推开它。
直到有一天,父皇告诉我,那后面其实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恐惧。
你要做的是推开门,仅此而已。”
长公主咬了咬嘴唇,眸子里升起了一层薄雾,“我不知道你和父皇之间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却很清楚,你的心里也有着一扇门。
可以的话,请你推开它,父皇从没有想要真正的伤害你,我……我也是。”
撒迦默然许久,直到长公主的眼眶中蓄满了清澈的泪水,方才低沉答道:“我推开过,那门的后面,是一堵墙。”
“父皇,为什么?”
逐渐退却一空的大厅里,玫琳颤抖的声音回荡开来。
普罗里迪斯逗弄着肩头的血鸦,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木立不动的卡姆雷身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就像野草被成片割去。
如果每条生命的消逝都会被问上一句‘为什么’,又有谁能回答?”
“他奶奶的,今天要不是我,大家都得完蛋!”
归途过半,数千地行侏儒开始放缓逃命速度,四起的剧烈喘息声中,戈牙图开始洋洋得意地大声道:“撒迦,我要那妞作为奖赏!
别跟我装傻,就是那溯夜族长!
老子想她都快想疯了!”
部众一如既往的马屁狂潮又拉开了帏幕,地行之王闭上双眼享受了片刻,忽想起些什么,诧异地向着撒迦问道:“前面那大块头是你父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延绵数十里的地洞沉寂而高阔,撒迦似乎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漠然:“我的父亲,右边脸颊上有一条不算明显的刀疤。”
戈牙图努力回忆着:“让我想想,那家伙好像也有啊!
难道疤不一样?”
“不,就是完全一样才奇怪。
你没听普罗里迪斯说,这具躯体是他再造的么?那又怎么可能带着疤痕?”
撒迦放缓了脚步,紫眸在黑暗中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像我父亲那样的人,就算是只剩下灵魂碎片,也绝对不可能变成任由别人摆布的傀儡。”
“还好你没上去拼命……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还是你突然脑子开窍了?”
戈牙图心有余悸地道。
“拼命我还远远不够实力,现在只能按照他的意思玩一个游戏。”
撒迦望向满脸困惑的地行之王,平静地补充,“关于盒子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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