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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字尾音拖得老长,把柯慕青逗得嘎嘎笑。
没料柯慕青笑得太张狂,小丫头又抬头盯着柯慕青看了几秒,然后也学着柯慕青笑嘎嘎。
柯红绣是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
柯慕青抱着孩子坐了回去,才解释,“你知道我从林家赚了多少银子吗?”
柯红绣看柯慕青竖起四个手指,“也就四十两,我家又不是给不起。”
柯慕青摇摇头。
柯红绣神色一变。
不可能四两银子,也不是四十两,那只能是……。
“四百两……”
柯红绣咬咬牙,“我家也不是拿不出来。”
“我知道你家也不是拿不出四百两,只是把这四百两拿出来,账上就该没钱了吧?”
柯慕青道,“这两年生意不好做,那么大酒楼处处要开支,还要养着这么一大家子,要供着那么多孩子读书。”
田产店铺这些是不能动的,一个家账面上还能流动的银子都是有数的。
楼家又不像林家,上头有个当县太爷的姐夫,多得是油水进账。
“林家要去府城开酒楼,府城钱比这里好赚一些,所以林家才舍得下本买我手里的菜谱。”
“再者,我给林家的菜谱用的料都精细,说白了,那一桌子下来本钱都得几两银子,我给他的那十一道菜谱,林家府城的酒楼,一桌就敢叫价十两十五两的。”
柯红绣听到这个数倒吸一口气,“吃神仙肉呢这么贵?”
“大鱼大肉大虾的,这年头,不等于就是神仙肉?”
柯慕青摊摊手,“这些菜放楼家酒楼也不合适啊。”
柯红绣服气了,点点头,“倒也是如此,我家酒楼就是做一些家常小菜,做的都是老主顾的生意。”
一桌好酒好菜吃下来也就二三两银子。
“对了,你和爹让夫君帮忙定的粮食都在酒楼的仓库里了,你看是让继业几个兄弟用牛车拉回去?还是我让酒楼马车送一趟?”
柯慕青想了想,“我回头和爹商量一下再说。”
话说到这,看柯红绣这反应,柯慕青就猜到了。
“爹和我的打算你应当也知道了吧?看你这样子,楼家应是不准备离开了?”
“是。”
柯红绣自己也不想离开,“爹猜的事也不一定成真,前儿半夜不才下了雨吗?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我家老大再过些月就要参加乡试,剩下几个也要参加院试。”
“且外面世道也不安生,那么远的路要走,有没有命到临州都是个问题,还是不折腾了。”
柯慕青理解楼家的顾虑。
一边是楼家家业,一边是家中男丁准备科举考试,哪一边都放不下,故而不愿意离开,人之常情,实属正常了。
“既如此,我给你写几个家常菜的菜谱,你挑着觉得合适的给你们酒楼换些新花样,增增噱头。”
柯红绣大喜,拉着柯慕青就去了书房。
柯慕青字不好看,但柯红绣从小就坐得住,不管是女红还是书法都在柯慕青这个姐姐之上。
依旧是柯慕青口述,柯红绣执笔,想着届时分开后,天南地北的,日后怕也难相见了,柯慕青便将记忆里楼家能用得上的菜都给柯红绣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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