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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慕青也跟着几个孩子学,弯腰蹲了下去,从那一堆里拿起一个,拆开外面的纸包吃了一个。
一股甜味瞬间包围味蕾。
很甜,很好吃。
也是她童年曾记挂多年却不得的味道。
后待她出来工作自己有钱了,再买,却仿佛已经不是小时候偷藏吃的那一颗糖的滋味了。
“阿奶吃一个就够了,阿奶的这些你们也分了。”
柯慕青摸了摸几个孩子的脑袋瓜,
“分好了你们就各自收着,不许多吃,一天就只许吃三颗,睡前若是有吃的话,吃完必须漱口,你们相互监督,谁要是犯规了,发现一次罚三天不许吃,还得把糖给阿奶三颗。”
“我们都听阿奶的,绝对不犯规。”
杨双双拍拍胸脯保证着,“我会看着他们的。”
剩下几堆自然是杨继业几个大人的。
孩子们还算懂事,还知道糖也要分给大人。
翌日吃过饭柯慕青就让杨继业几人把东西搬牛车上去,一边叮嘱郑秋霜,“今儿去把成绍从你娘家接回来,那么点大的孩子还需要人照看,你娘家人也忙不开,总归你们以后也在家里了。”
柯慕青不说郑秋霜今日也要把儿子接回来。
这两日她看出来了,婆母改性子了,家里吃的比往日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要是还把孩子放在娘家,那就是她孩子亏了。
她娘家可没有杨家这么好的吃食。
每天早上每个人都有一个蛋,她家成绍都亏了两个蛋了。
杨袖芳和杨袖香两姐妹都嫁在松子沟,距离杨家这个村子有近两个时辰的路程。
杨袖芳嫁在村头,杨袖香嫁在村尾。
两姐妹夫家都姓吴,杨袖香夫家条件要更加殷实一些,家里除了有十几亩地之外,还在镇上支了个摊子做着猪肉的营生。
杨袖芳的夫家很穷,寡妇婆母和坡脚丈夫,一家就靠着几亩地过活,农闲时,一家都要找些零工干贴补家用。
牛车进了松子沟就径直去了杨袖芳家。
柯慕青他们出门早,到的时候杨袖芳一家才准备出门下地干活,三人扛着锄头才刚走出家门。
“袖芳,娘和我们来看你了。”
虽不甘不愿但杨继业还是开口喊住三人。
柯慕青跳下马车率先看向吴家几人身后的屋子。
原主上次来这里还是杨袖芳成亲前过来相看男方家条件。
过去六年了,当年本来就破败的屋子,如今越发破败了,外面的墙都塌了一处。
“你们来干什么?”
杨袖芳看到娘和兄弟脸上除了惊讶之外,并没有半分喜意,甚至还有厌烦。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爹和兄弟自然是来看你了。”
吴寡妇知道自己儿媳的脾气,忙暗暗拍了她一下。
而后朝着牛车走了过去,忙道,“亲家带着孩子快进院子里坐坐,这个点到的,早上起了大早吧?可都用过早饭了?”
也深知柯慕青的抠搜劲儿,当年儿媳妇嫁进门的陪嫁仅仅几身旧衣服和一床新棉被,所以吴寡妇也没想过牛车上的东西是柯慕青带来送自家的礼。
她挽着柯慕青的手把人往院子带,一边寒暄着,“好些年没见了,身子骨都还好?家中可都好?你头上这伤怎来的?可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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