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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君你是不是弄错了,活人身上怎么会有乱魄的诡气?”
孤沧月有些许不悦,这不是变相在说他爱上的女子是乱魄。
庄玉衡也满脸不解,他施术再次探查,诡气消失不见,只有反骨水的药力还在持续。
“许是我弄错了,不过也可能是她刚刚接触过乱魄,身体羸弱被诡气侵袭也未可知。”
“毫无修为法术,却非要跟着那姓墨的舍身犯险,还与本君说女子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做依附另一半的挂件,真是拿她没办法。”
孤沧月摇摇头,想起墨汀风,他脸上多了丝恨意,“算他识相不敢来此,否则今日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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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墨汀风早就到了司空府,他在洗髓殿外踌躇,既不进去,也不许司空府的侍从通禀,只觉无颜进去看她。
他恨自己顾忌什么君臣纲常,在宋微尘需要他维护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做。
他恨自己没有足够重视宋微尘的胃痛,那样凶险急迫的爆发又怎可能是因为跪了两个时辰导致的呢,他整日同她在一起,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已经病得如此之重——宋微尘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儿家,数次主动要找庄玉衡必是大事,他居然如此疏忽轻慢。
他恨自己没有像孤沧月那样敢说敢干,那些事本应该是他来做,那些话本应该是他来说。
而他呢,却闲适地坐在大殿内陪着境主下什么劳什子的破棋,任由她在殿外受折磨,要不是孤沧月和庄玉衡正巧赶来,恐怕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他甚至恨自己给宋微尘设了障眼禁制,一开始就亮明身份又如何,自古没有女子职破怨师又如何?从她起不就有了么。
非要守什么陈规遵什么旧制,将她陷于堂上那样两难的境地。
他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对她好,他对她所谓存续千年的爱,除了是彼此的囚牢,毫无半分益处。
如果恨自己可以引发走火入魔,墨汀风此刻早已堕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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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尘府内,送走境主丁鹤染回到司尘殿,内心很是懊丧。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境主突然来访,叶无咎巡逻在外赶不回来,只能他御前努力维持着局面不至于冷场,后来公主提出要在府内游玩境主才让他才陪着出去了,不曾想一会儿的功夫,回来微哥就被罚跪殿外,之后局面竟失控到了那样的地步,他觉得事情变成这样,多少有自己的责任。
此刻不知道微哥情况怎么样,丁鹤染想着,他很想去司空府看看,又不能让司尘府无人坐守,一时纠结,只能殿里来回踱步。
“你在干嘛,没头苍蝇似的,大人呢?”
叶无咎进到殿内,一眼看见六神无主走来走去的丁鹤染。
“大人在司空府,暂时回不来,你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
叶无咎打断了他,“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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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鹤染立刻将话憋了回去,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而专注。
“落云镇往东一百五十里,有个叫藻仙台的小渔村,四天前发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十六岁成婚,新婚半年丈夫出远门办事便再也没有回来。
虽说不能断定是寡妇,但渔村都把她当做寡妇看待。
家里无老幼,出事后第四天才被邻人发现。”
“一样是因鬼丈夫行房中事而死?”
丁鹤染问。
叶无咎神色严峻点点头又摇摇头。
“死者赤裸死于床上,但因为发现的时间较晚,腹部已经开始腐烂,所以并不十分确定死因。
只是凭直觉,我认为与落云镇案件可以合案查探。”
“算算时间,落云镇的是昨日暴亡,藻仙台的是四天前,也就是说不排除小渔村的这个命案,才是所谓的‘鬼丈夫’的第一案。”
丁鹤染边踱步边思忖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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