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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门,屋内几传来几个陌生女子的声音,阿春妹妹也是个苦孩子,从小就与自己的奶奶相依为命。
老人家从小看着我们两个长大,对于我俩的心意,她也是支持的,所以我不会相信会是什么媒婆上门。
我没有进去,而是猫着腰躲在附近,等到阿春家的大门开了,里面走出来几个穿着白色披风将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人。
我更加笃定,我昏迷之前见到的一切,就是正是发生过的,邻居家的几个孩子!
我刚想到那副画面,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阿春!”
过了一会儿,我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赶忙跑去敲门。
开门的是阿春的奶奶的,老人家腿脚不好,平日都是深居简出,怎么换到今日,就能够下地给开门了?
“朗哥,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老太太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虽然她之前也是这么一副嗓子,但也不似这般燥杂,就像被几根长长的指甲抓挠过的喉咙。
我顺从地走进屋内,阿春正在收拾包袱。
“朗哥,你来得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怎么她是说的这句话?
“春妹妹,你这是要出去哪里?”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
春妹妹就像是木愣了一般,不停地折衣服放进包裹,放好了,也不系,而是有抖开扔在床上,又继续重复,折衣服的事情。
我走近去,大着胆子推了推她的手,提醒道:“你的衣服收好了!”
也就是说完这句话,春妹如同大梦初醒一般,蓦然抬头,神情讷讷地瞧着我:“法师是来带我去法会的吗?”
我登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阿春的奶奶不说话,一双浑浊地眼睛就坐在大门边,默默无声地看着我们这边。
那神情和模样,就,就像是死后的寂静一般。
我觉得阿春怕不是中了邪。
而我曾经在街上听道过几个老道士和尚说怎么除祟辟邪的方法,于是就打着胆子试了试。
好像是说人的中指的血液具有先天的纯阳之气,能够压制一切邪祟,可以辟邪,关键时刻可咬破中指。
我小心翼翼将中指血点触在阿春妹妹的额间。
未几,在那被血触到过的地方竟然冒出了丝丝黑气,而阿春妹妹却突然像是发了疯似的,和狠命伸手过来掐我。
她的力气大极了,我一届书生,虽然瘦弱,但好歹也是男人,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她举起摔在了地上。
我被摔得满地找牙,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阿春叫了一声,俯身准备还来抓我。
我开始死命胡乱地往前面蹬,却就在此时,眼风无意瞥见了阿春的床底下,正蜷缩着一个黑影,两只雪亮的眼睛正幽幽地打量着我。
而它似乎也就在等着这一刻,在我的注视下,它缓缓从床底伸出一只又黑又长的手,想要来抓我的脖颈。
我被阿春妹妹逮住,动弹不得,也就在此时,那只黑手快要接触到我的心口时,突然被一道光罩弹了回去。
而阿春在背后捏住我的大力居然随之消失,黑影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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