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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因缘际会,做了长公主的驸马,官衔是升到了正二品,得了个驸马都尉的头衔,做的依然是翰林院编撰的工作,不过唯一令我稍感安慰的是,薪水也涨了不少。
对于我这种贪图享乐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开怀动容的了。
好不容易等到退朝,高丞相已将在殿前帮小皇帝决定了今日早朝的议事,小皇帝不等太监宣布退朝,便径直从御座上跳了下来,拂袖而去了。
虽然小皇帝不开心的走了,可满朝文武还是在等高丞相先离开之后,才依次陆续离开了大殿。
我故意留在了最后头走,却不想还是被一些好事之人挡住了去路,言语间皆是奉承之语,无非就是想让我将来有机会帮忙美言几句云云。
美言几句?向谁美言?御座上的小皇帝么?还是我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叔父?
我不禁苦笑一声,虽说都姓高,又同出一门,可未必人人都有某人那么好的待遇啊……
心里边嘀咕着,边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前头被人围住都无法走动的高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眼不见为净,寻了个借口,脚底抹油,便快步离开了大殿往翰林院去了。
早朝之后,官员都不能立刻回府,而是到相关部门继续办公,只有将今日的工作做好后,在皇宫落钥之前,才能离宫回去。
我才刚回到翰林院,左右手便被两人架住,拉到了一边。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同为翰林院编修的杨安源和李皓。
这两人与我一般,也是当年的同科进士及第,前三甲的榜眼和探花郎是也。
看着他们如今谄媚而又带着点猥琐的模样,不禁感慨着当年先皇琼林夜宴,金榜题笔,一举成名之时,是何等的风光无限。
昂首阔步间,尽是文人风骨,傲不可言。
可如今……
虽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也没他们这般变得如此圆滑谄媚了,官场,还真是个大染缸啊!
“高兄,真是可喜可贺啊!”
杨安源抱拳相贺,就差击掌庆祝了。
想当年他也算是一儒雅俊秀后生,才几年时间,身形就有些微微发福了。
当年书生意气,完全没有将我这个状元公放在眼里,语气中尽是嘲讽之能事,无非也是因着我是高家之人的缘故,当年的高氏一门双杰之说,暗讽多于褒扬之意,而最多的议论,也就是我这状元公之名,是否名副其实。
当年我也是少年意气,被他嘲讽得多了,也忍受不住,竟与他在翰林院大打出手,这可把一向老实敦厚的李皓给害苦了,忙不迭的来劝架,却被我和杨安源各打了一拳,当场便昏死过去了。
这可把我和杨安源给吓坏了,忙跑到太医署请来御医瞧了瞧,御医说只是晕过去了,才松了口气。
也因着这事,不但被上司责骂,还被罚了半年的俸禄,别提有多出糗了!
可说来也奇怪,虽然我与那杨安源打了一架,彼此却没有反目,之后还成为了推杯把盏的“知交好友”
,说白了就是常常聚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损友便是了!
李皓也忙贴了过来,一脸羡慕的模样,说道:
“据说这位长公主面若桃李,貌似天仙,与高兄你这玉面郎君,定是极为登对的,想想真是要羡煞旁人啊!”
我一脸犯愁的瞅着他们两个,语中灌蜜,言不由衷,无非就是想框我请他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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