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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亦之转身右脚抬起就要逃走,余闲一把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朱大人稍候,这儿的事情还没完呢,等到此间事了再走不迟。”
朱亦之刚才给余闲陪的笑脸瞬间僵住,他右眼皮向上跳了两下,慢慢转过身来腿肚子一软就给余闲跪下了,哭求道:“活佛,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都是凤天南父子干的啊,他们上面有人撑腰,下官只是九品芝麻官,出于无奈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些坏事真的不关下官的事啊。”
说着还抱着余闲的大腿摇晃起来。
余闲被这只猪恶心到了,一脚踢开他问凤天南:“你怎么说?”
凤天南对此事的处境也有了判断,现如今己方武力方面被余闲完全碾压,对方油盐不进,免疫自己的钞能力,为今之计只能齐帅保车,先保下凤家的香火了,他走到余闲跟前,扑地跪下,说道:“我这条老命交在你手里,但望高抬贵手,饶了我儿子的性命。”
凤一鸣在那边挣开搀扶着自己的家丁,抢上挡在凤天南身前说道:“不,不!
你杀我好了。
你要替姓钟的报仇,剖我肚子便是。”
这一幅父慈子孝图却没让余闲又半点感动,不管这二人是真心还是演戏,他们做的恶事,间接或直接死在他们二人手上的冤魂都不允许余闲给他们哪怕一摩尔的宽容。
而且今天余闲今天放过他们,明日余闲走了他们也不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该杀人杀人,该放火还是放火。
“朱亦之对这件事参与了多少?”
余闲不咸不淡的问道。
这时候凤天南也顾不上朱亦之了,今日只要自己父子二人活得性命一切都好商量,更何况朱亦之只是个小小的九品汉人武官,自己的靠山是广州的总督府,卖了他也不怕他的报复,凤天南说道:“陷害钟家的事乃是我和他协商所为,用鹅栽赃的计谋也是他教给我的,这事儿我许了他五十两银子。”
“哦,五十两?这五十两你给钟四他说不定就把菜园卖你了,何必多此一举?”
余闲问道。
凤天南倒也光棍,答道:“大师,这五十两给了朱亦之,我不仅得了菜园还落下他的一份交情。
给了钟四那个穷酸,被道上了朋友知道了只能笑话我凤天南无能,以后碰到这种事岂不是个个都敢问我要五十两了。”
“有道理,有道理!
听君一席话,胜读一本《厚黑学》啊!”
余闲感叹道。
余闲又把视线转到朱亦之身上,朱亦之看到余闲的目标又变成自己顿时痛哭流涕,言说一切都是凤家父子主谋执行,自己只是配合;又把凤家父子以往所做欺男霸女,杀人放火的恶事竹筒倒豆子般的全倒了,余闲听了以自己在信息大爆炸的现代的阅历都感觉不可思议,这俩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听完几人的互相攀咬,余闲认定这三人都是该死,只是要他真的主动动手杀人确实还是有点怯场,余闲转头对胡斐道:“你觉得这三人应该如何处置?”
胡斐走到三人身前说道:“这三人所做恶事罄竹难书,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慰苍天。”
“那你刚才看他们父慈子孝的时候,有没有犹豫,有没有下不去手?”
余闲问道。
飞狐原书中就是因为胡斐下手时犹豫被人调虎离山最终导致了钟四一家被凤天南灭门。
金书的主角中胡斐是余闲比较喜欢的,他不想胡斐再重蹈覆辙,让弱小再受到原本能逃脱的厄难。
“额……”
胡斐语塞了。
“你要记着,除恶既是行善,恶人并不会因你的善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们只会骂你傻,然后变本加厉的欺压良善。
原谅恶人是佛祖的事情,我们这些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他们去见佛祖!”
余闲带着点训斥了口气说道。
说话间他身形一闪夺过凤家家丁手中的一把朴刀交给了胡斐。
胡斐刚刚听到凤家父子所做恶事早已义愤填膺,此时手持利刃杀心自起。
举臂抬手就要朝凤天南的脖颈一刀砍下,“噹”
一个女人戴的指环从头顶砸在了刀柄上,朴刀落地,胡斐抬头心惊“好厉害的暗器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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