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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相如的眼里便是再一沉,回头,对六叔说:“按照我刚才说的话,该押往京兆府的押过去京兆府。
若京兆府不愿意受理,押到刑部。”
众人听到他这话都一惊。
林慕容抬起的眼睛,不止充满了不可置信,以及染上了一抹愠怒:他为了齐云烟决定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们林家的主母被押到刑部将意味什么?难道他没有想过?
林夫人喊:“大人,宫大人!
你都看见了,是她先动我女儿!”
“本官有说,已经判了夫人的罪名吗?一切还需调查。
当然,这两位小姐,也要跟我一起走。”
宮相如淡淡一声,“全部人都押往刑部,关押二十四个时辰,不准任何人保释。
本官握有圣上的圣天御剑,在本官秉持本职处理案件时,握此宝剑,圣上都不能左右本官判案与决定。”
谁都知道,这位刑部尚书大人的声音不高,但是,谁也都没想到,原来他声音可以是这么的寒透入骨,像是刀一般,让场内顿时充满了血腥和恐怖的味道。
弥漫到人群中的瞬刻,几乎所有不关系此事的人,自动自觉避让三尺。
六叔等人,不费吹灰之力,把所有关系此案的人押上往刑部的马车。
林家的婆子们大呼饶命,边哭边叫冤枉,被刑部的人直接在地上拖着往外面走。
林夫人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有满身不停地颤抖。
刚刚宮相如说了,哪怕皇上都别想从他手里救得了谁的命。
那她该怎么办?为了齐云烟这样一个小蹄子她还要死于牢狱?
“老爷!
老爷!”
林夫人在被押走时,疯狂地向四周能认识的人叫喊求救,“有谁,快通知林家老爷,说他妻子女儿都受刑部欺辱了!”
想她这话本该多少能恫吓到宮相如,因为她老公至少是个户部尚书,二品大官。
可是,宮相如既摆明了话连皇上都不怕,她这话,只不过是让他眸中那层深色加重了一层。
林慕容咬住牙根,忙给母亲使个眼色:不要再说了。
再说的话,反倒会引起他怀疑。
只要记住,到了刑部,多余的一句话绝对千万不要说。
林家的一帮人全部被押走了。
余下的,只有躺在地上的那位。
六叔不大敢动齐家小姐,因为她那伤看起来有内伤,不轻,因此只能寄望地看向身为神医的自己家少爷。
沉静无波的眸子,送走了那一帮林家人后,宮相如转回身的刹那,似乎能在人群里见到一抹熟悉的人影。
只是那人影一闪而过,让他不能不除去。
白龙寺寺庙的主持和高僧们,得知了动静,走出来。
宮相如对庙里这些得道高僧,颇有微词。
出家人,再如何明哲保身都好,都不该畏惧强权,见死不救。
所以,他和黎子墨,才比较喜欢那清贫但是一腔热情的灵源寺,而不怎么喜欢这爱耍八面玲珑风讨好无数人的白龙寺。
与庙里这些佛僧们一句话都没有交集,宮相如扶起袍角,单膝跪了下来,先查看了齐云烟貌似骨折了的左侧小腿,说:“拿两块木板先给她做固定。”
六叔立马带人进庙里寻找合适的木材来方便固定伤者骨折的小腿。
宮相如握起她垂落在地上的一只手腕,把了把她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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