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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名,实际上心里的野心却并不小吧?一次次不入馆阁,只是不断借机提升自己的身价罢了。
真要无心仕途的话,大可和谢季禹一样什么好名声都不去要。
见秦明德若有所悟,谢季禹说:“明德你要是长进一点,日后等你位列公卿,我又可以多自在几年了。”
秦明德说:“你觉得我可能吗?你都说我有张惹祸的嘴。”
谢季禹说:“这是可以改的。
你可以改掉这个毛病,拿出你的才干给别人看,”
他饱含期望地看着秦明德,“平时也和你父亲多交心,秦老最近积郁在心,要是没人和他说说话,他会很难受。”
秦明德顿住了。
谢季禹说:“我和陛下说过了,新印刷术的事交给你去办。”
他拍拍秦明德的肩膀,“你一定能让所有人都吃惊。”
秦明德差点直接打包票保证自己会做到。
可他想明白谢季禹话里的意思后立刻回过味来,揪着谢季禹的衣领说:“你什么意思?你呢?你去做什么?”
一个前来找谢季禹的小官员瞧见这仗势,连忙又退了出去。
谢季禹笑了起来:“明德你再不放开,外头可就要传言你和我打起来了。”
秦明德松开手,握紧了拳头。
谢季禹第一次和别人说起自己的想法:“明德,我娘看似刚强,其实她心里只有我了。
历来高官厚禄都得险中求,我不想卷进去。”
他露出了笑容,“何况我如今有了娘子和三郎他们。”
谢季禹不提李氏还好,一提秦明德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哪有赵英这么侮辱人的?即使谢季禹是续弦再娶,也不至于得去接手别人的老婆和儿女!
谢季禹一看秦明德的神色就知道秦明德在想什么,他正色说:“明德,有时间我让你见见三郎,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提到谢则安,他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点欢欣。
看到谢季禹脸上那由衷的喜爱和欢喜,秦明德心里再不乐意也只能说:“好。”
谢季禹马上把新印刷术的各项工作交割给秦明德,马不停蹄地赶去火药作坊那边。
火药的制作很危险,谢季禹一到那边立刻叫齐所有人到校场上,逐一询问他们平时有没有按照他的要去去办。
火药作坊早些年重建时出过不少次意外,谢季禹接手后整顿了好几次才把所有章程规范起来。
作坊的人一开始觉得有点不耐烦,谢季禹却很耐心地和他们解说每一步出了差错会造成什么意外,说得每个人都心服口服。
如今他一来就考校所有人,却没人心生不满,反倒觉得谢季禹是真的把他们当人看,爱惜他们的性命!
考校的结果让谢季禹很满意,他和匠人们笑谈几句,打发走其他人后留下几个机灵的人商量接下来要做的事。
正事谈完后谢季禹说:“你们帮个忙,给我家三郎做个小玩意儿。”
那几个匠人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
谢季禹拿出谢则安画的图纸。
谢则安的画法一向简明易懂,跟着谢季禹的匠人们又大多识字,看了一会儿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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