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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您的鞋长得真好看!
和您的脸一样,白白嫩嫩,一看就知好生养。”
凤无忧抬眸,美目流盼,全然没了方才的嚣张狂傲劲儿。
百里河泽隽秀的眉再度蹙起,脑壳亦隐隐作痛。
他觉得凤无忧在同他抬杠,居然“夸”
一个男人好生养。
再者,脸和鞋长得一样,不就是鞋拔子脸?
鞋拔子脸,能好看到哪里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喷薄的怒火,冷言道,“送本座回观。”
“啊?”
凤无忧原以为百里河泽会直接出手扇飞她,不成想,他的态度好像还不错。
“送本座回观。”
百里河泽气息愈发不稳,耐性亦消磨殆尽。
“哦。”
凤无忧敷衍地应着,徐徐起身,询问道,“老巢在哪?”
“紫阳观。”
“紫阳观在哪?”
“先入京都,再去问路。”
百里河泽气急,一口气没提上来,身子一歪,直愣愣地倒在了凤无忧怀中。
凤无忧原想杀人灭口,但她本就是北璃逃犯,若再被东临追杀,处境势必更加艰难。
深思熟虑之后,她不情不愿地搀扶着若棉絮般软软倒在她身上的百里河泽,艰难地往京都方向走去。
轰——
怔忪间,裂缺霹雳将阴沉的天幕炸得支离破碎。
阵阵响雷裹挟着暴雨,将凤无忧和百里河泽围困在廖无人烟的荒郊野外。
凤无忧见状,利索地解开百里河泽的外袍,心安理得地将外袍披于头顶之上挡着渐大的雨势,随后又将他的中衣褪下,披在自己肩头。
而昏迷不醒的百里河泽彻底被她遗忘在脚边,任由狂风暴雨肆意摧折。
刀锋般刺骨的雨水扎入百里河泽胸膛上的伤口处,使得他因疼痛再度转醒。
他徐徐偏过头,冷睨了一眼缩在他衣袍下的凤无忧,原想出手了结她的性命。
但转念一想,她是个女人,自然淋不得雨。
故而借她一生衣袍挡雨,也没什么不妥。
“凤无忧,扶本座起身。”
“怎么不多睡一会?”
凤无忧见百里河泽转醒,心不甘情不愿地躬下身,尤为粗鲁地抓着他的臂膀往肩上一靠,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腰线,毫不避讳地搂着他的腰,以此扶正他的身体。
百里河泽瞬间红了脸,他想指责凤无忧不知廉耻,又不愿拆穿她的女儿身。
凤无忧瞥了眼他爆红的脸色,只当他染了风寒,遂将他罩在从他身上扒拉下来的衣物之下,“不必谢爷。”
“嗯。”
百里河泽淡淡应着,透过如瀑的雨帘,他恰巧瞥见风急火燎赶来的君墨染,遂将头一歪,软软地靠在凤无忧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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