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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河泽面色寡淡,声色清冷。
“是。”
楚九如释重负,一溜烟功夫便跑得没影儿。
洞窟口,数十位衣衫褴褛的男子陆续闻声而出。
他们瞟了一眼凤无忧身边因疼痛而晕厥的男子,转而又以贪婪的目光看向凤无忧。
“长这么白净,可惜是男人。”
“嗐,男人又有什么打紧的?听老子一句,上就对了!”
“就是。
依我看,这小子兴许比怡红院的女人更有味儿。”
.........
百里河泽眉头微蹙,他本想绘下凤无忧被人凌辱的模样,再将画卷送至君墨染面前,杀杀他的威风。
可,他似乎有些不忍心她被这些穷凶极恶之徒所伤。
正当他举棋不定之时,洞窟前那群男子已将凤无忧围在中央,欲向她伸出罪恶之手。
千钧一发之际,凤无忧猛然睁开了双眸。
她警惕地看向四周,意识到自己被拐到了荒郊野外,眸中杀意顿现。
“天杀的,竟敢暗算爷!”
她气愤地龇着牙,全然无视了将她围在中央正欲对她下手的乞丐们。
“小子,给爷笑一个。”
一乞丐见凤无忧转醒,仍不知死活地调戏着她。
凤无忧置若罔闻,遽然间将头埋入领口处,一本正经地数着藏在胸口处的银票。
待她确定银票一张不少,心情陡然转晴,杀意顿消,并十分配合地咧嘴一笑。
她这一笑,引得周遭乞丐连连起哄,愈发来劲儿。
“长得确实俊俏,皮肤嫩得掐得出水。”
一矮瘦乞丐啧啧出声,盯着凤无忧的俏脸一阵夸赞。
凤无忧闻声,眉开眼笑,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道,“谬赞,谬赞!
珍珠牛奶肌,天生的。”
“哈哈哈哈——”
她此话一出,围在她周遭的乞丐们纷纷笑得前仰后合。
藏身于草垛后的百里河泽神色愈发古怪。
凤无忧若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个女人。
这要是换做其他女人,被一群居心不良的男人围着,早就吓得不知所措哇哇大哭。
凤无忧倒好,居然没心没肺地同这群登徒子唠起嗑,还腆着脸自夸皮肤好!
百里河泽气急攻心,生生又吐了口血。
再怎么说,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曾轻薄过自己的女人被一群乞丐染指。
没错,绝不能!
同他百里河泽有关的一切,都必须干干净净!
说来也是讽刺。
明明是他设下的局才使得凤无忧身陷危险之中,可不到半日功夫,他似乎有些后悔了。
就连百里河泽也弄不明白,自己的铁石心肠,为何会突然间为她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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