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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拂捧着焦黑的烤鸭,瘪着小嘴,哭得伤心。
豆大的泪珠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顺着她正红色的小斗篷往下滚落。
一时间,饶是能说会道的凤无忧,亦不知该如何安慰君拂。
“郡主节哀顺变。
改明儿个,让皇上赐你几只血统尊贵的混血御鸭,如何?”
凤无忧柔声哄着君拂。
即墨胤仁亦附和道,“朕这就拟旨,赐郡主百只御鸭。”
“不要!
我只要香香。
你们……”
君拂反应尤为激烈,她腾出一只手直指即墨胤仁鼻尖,后又觉不妥,遂将小手捏成拳状,朝凤无忧胸口捶去,“你吃了本郡主的香香,当以命抵命!”
凤无忧眼疾手快,抬手擒住了君拂的手腕,“很遗憾您的爱宠不幸陨命。
我若是得知它将遭此横祸,定会舍身护它周全。
可惜,世间没有早知道!
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胡说八道!
若不是你吃的,你何苦花心思埋它?”
君拂卯足了劲儿,依旧挣不开凤无忧的束缚。
君拂怒火中烧,遂将另一只手中焦黑的烤鸭朝着凤无忧淤青未消的脸颊扔来。
凤无忧偏头,轻巧地避开了君拂的突袭。
正当此时,君墨染阔步而来。
他所过之处,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气随风弥散。
跟在他身后的追风和铁手见君拂大哭不止,不由得替凤无忧捏了把汗。
依着君墨染护短的性子,凤无忧极有可能被剥皮剔骨,挫骨扬灰。
“何事喧哗?”
君墨染刀锋般冷漠的眼眸扫过梨花带雨的君拂,随后又落在满面泥污的凤无忧脸上。
凤无忧闻声,身躯一震,急急松了手。
不成想,君拂却借着凤无忧失神的空当,卯足了劲,朝着凤无忧本就淤肿难消的脸颊扇来。
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君墨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步挡在凤无忧身前。
他面上带着些许薄怒,死死地擒住了君拂的胳膊,“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本王的人?”
“王兄,好痛。”
君拂哪里受得了这等委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凤无忧讶异地看着挡在身前的君墨染,惊魂未定地捂着自己的脖子。
她还以为得罪了君墨染的嫡亲妹妹,这回定要脑袋搬家,没想到,君墨染竟护着她!
铁手惊愕地瞪大了眼,以手肘蹭了蹭追风的胳膊,轻语道,“追风,王居然称凤小将军是他的人!”
追风面带笑容,眸光中是难掩的慈爱,“凤小将军和王多般配!”
即墨胤仁亦吃惊地捂住了嘴,他本打算开口替凤无忧求情,现在看来,凤无忧根本不需要。
片刻后,凤无忧率先回过了神。
她觉得此事因她而起,亦不愿君墨染和君拂失和,遂轻拽着君墨染的衣袖,低声嘟囔着,“摄政王,郡主还小,你吓着她了。”
“不用你瞎好心!”
君拂不服地撇过头,哭得鼻子通红。
君墨染闻言,直截了当地甩掉了君拂的手,沉声问道,“不是同你说过,不得擅闯墨染阁?”
君拂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说道,“王兄,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进来找寻走失的香香。
没想到我还是晚来了一步,可怜的香香早就被他烤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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