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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小心!”
凤无忧反应极快,朝着君墨染的方向倏然飞身上前。
她思忖着,既撇不清自己与玉石八珍盒的关系,不若将功折罪,来一出英雄救美,替君墨染挡下玉石八珍盒。
如此一来,君墨染兴许还能看在她赤胆忠诚的份上,消弭疑心,善待于她。
不成想,她尚未扑至君墨染脚边,他已然做出反应。
刹那间,尘随风起,一抹玄色暗影疾电般拂过凤无忧的眼帘。
君墨染亦未料到凤无忧速度如此之快,利落的扫堂腿本该踢中玉石八珍盒,却阴差阳错地落在凤无忧后脑勺上。
啪嗒——
下一瞬,凤无忧尚未抬起头,玉石八珍盒又重重磕在她额角上。
“疼...疼死爷了。”
凤无忧吃了一嘴的土,有气却又不敢撒在君墨染身上。
君墨染剑眉微蹙,略略垂眸,冷睨了一眼伏地不起的凤无忧,“抬起头来。”
凤无忧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强压下心里的惧意,抬眸迎上君墨染深邃莫测的眼神。
四目相对,君墨染邪气凛然,凤无忧正直坦荡,竟未占下风。
“有点意思。”
君墨染薄唇微扬,笑不达眼底。
凤无忧艰难地站起身,低声道,“惊扰王驾,绝非本意,还望摄政王不要怪罪。”
“胆子不小,敢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
君墨染眸色骤冷,忽而出手紧扼住凤无忧的脖颈。
“摄政王此言何意?”
凤无忧被他掐得喘不过气,袖中银针蠢蠢欲动。
她心下思忖着,若是君墨染再不放手,她不介意与他同归于尽。
千钧一发之际,即墨胤仁灵巧地钻入凤无忧和君墨染中间的空当,他以双臂紧紧缠着君墨染精壮的腰,“摄政王,朕不喜你滥杀无辜。
朕害怕。”
“即墨胤仁,身为一国之君,你没有‘害怕’的资格。”
君墨染冷睨着面露惊慌的即墨胤仁,声色尤为清冷。
即墨胤仁并未因君墨染尤为疏离的态度而放弃,他收紧了手臂,并讨巧地在君墨染胸膛蹭了蹭,“摄政王,放过这位小兄弟,好么?”
“理由。”
“因,因为他同朕一般,十分仰慕摄政王。”
即墨胤仁一时想不出理由,只得随口胡诌。
君墨染闻言,冷哼出声,“仰慕本王,所以夜袭本王府邸,偷盗府中珍宝?”
他话音刚落,旋即松开凤无忧的脖颈,转而向追风递了个眼色,“验身。”
追风会意,却万般不愿触碰凤无忧。
毕竟,万一凤无忧是个女儿家,当街撕人家衣物委实不像话。
但君墨染执意如此,追风只得硬着头皮朝着双手紧捂脖颈,大口喘着气的凤无忧走去。
凤无忧尤为警惕地盯着面无表情的追风,转而“含情脉脉”
地朝君墨染抛着媚眼,并试图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君墨染。
“士可杀,也可辱,但绝不能当街光膀子。
小的虽没什么能耐,可皮相生得极好。
你们若是当街撕了我的衣物,我怕窥伺了我绝美玉体的女人们纷纷起了歹念,抛夫弃子,只对我一人死心塌地。”
她一边说着,一边刻意伸长了脖颈,好让周遭之人看到她脖子上微微凸起的喉结。
追风如遭雷劈般愣在了原地,他从未遇见过这么奇怪的人,极度自恋,脸皮厚比城墙,胆子也极大。
凤无忧见自己的一番言论颇有成效,稍稍咽了口口水,又开始口若悬河,“不妨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为了社会的安定,还是别在此处验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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