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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黑娘现在就是那个调调,果真,熊孩子的形成不能完全指责是孩子的秉性问题,追溯根源,可能还因为有个熊家长。
“我打人的时候打的都是疼又不能打坏的地方,没有把二黑打坏。
我只是想叫他长个记性,不能随便欺负人。”
张小牛嘟囔,“二黑娘,明明是你家二黑的错,你怎么还能这么里正气壮的?若是我没从那儿经过,你家二黑犯下大错,可不是随随便便挨顿打就能揭过去的。
我这是帮了二黑,你们不感恩就算了,还反咬人一口……”
挨打了,还要感恩?
齐蓁蓁使劲儿忍着笑意,以前没跟张小牛打过交道,没想到还是这么个口齿伶俐的,有趣儿。
“里正爷爷,当时我是从莫郎中家出来,莫婶儿给了我两个南瓜,可这二黑非冤枉我是偷的。”
齐蓁蓁细声细气的开口,“咱们大凤律例严明,没有证据的污蔑,可是触犯律法的。
其次,二黑还污言秽语,欲行不轨,律法上关于这一条写的清楚明晰,杖三十。
不知我说的可对?还有二黑娘强闯民宅,且毁坏了我家大门,律法上也有规定,犯此者,杖十,十倍赔偿损坏之物。”
里正直接愣住了,他身为里正,律法是必须熟背的。
齐家这丫头说的虽说是不是一字不差的律法,可意思一点儿都没差。
一个丫头,熟读律法,这代表什么?代表了这丫头身份不普通。
农家丫头,读书识字都鲜少有,更何况是熟读律法?
“丁成家的,你知道错了没有?”
里正压下心里的诧异,严肃的审问起二黑娘来。
二黑娘有些懵,她儿子干什么了,她又干什么了,怎么就是触犯律法了?还要被杖责?
齐家那小丫头知道什么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里正,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心啊。
我们家二黑挨打了,怎的还要打?”
二黑娘嚎着。
听说触犯了律法,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往后退了退,这事儿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是知道二黑娘要干啥之后跟过来看热闹的,律法里没有规定看人闹也要杖责吧?
里正冷哼,“蠢妇,二黑挨打那是他自找的。
这事儿我也没法儿管了,杖责这事儿不是我一个里正就能做主的。
我立马去县衙,跟县令大人禀报前后经过,由县令大人决断是非。”
齐蓁蓁轻轻一福身子,“都听里正爷爷的。”
里正越发觉得齐蓁蓁不一般了,一般人家的丫头要是听到事儿要闹到县衙去,还不得吓的哆哆嗦嗦?就跟二黑娘跟二黑一样。
可这丫头沉沉稳稳的,半分害怕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家是见过世面的。
也知道,这事儿闹到县衙去,讨不到好的只会是二黑母子俩。
“里正啊,可不能这样啊,我要是被送进县衙,我们家丁成还不得休了我啊。”
二黑娘知道害怕了,过堂的女人,还不得被戳断脊梁骨?丁家为了颜面,哪里还会要她?二黑还这么小,进了县衙身上也有污点了,以后孩子可怎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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