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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兴业淡淡说着,拱手便走,话中隐约存着疏远。
李怀也不以为意,毕竟双方立场摆在这,未来必然进一步敌对,也就不要求许多了。
“一切前因都已经搭建,这后果自是跑不了。”
摇了摇头,他并不多言,以他现在的身份,自是没必要理会郑兴业,也不当理会,否则姿态一出,反而要让人关注对方,谋划全做了空。
可惜,他虽不多言,但那郑兴业走了两步,却忽然停下,然后转过身,面『露』犹豫,最后问道:“你你要好好待魏家娘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郑兴业像是一下子就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快步离去了。
却留下来李怀在原地凌『乱』,听着周围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魏娘子?那岂不是这位李家七郎的新婚妻?”
“这是有故事啊!”
“难怪这二位会选今日碰面,而且彼此之间,气氛明显并不融洽。”
“可不是么,真是一场好戏啊!
莫非这恶这李七郎又做了夺人所爱之事?”
“你小声点,莫非是忘了这位的作风?”
“今日可是有小国公在楼上,这位也不敢发作吧。”
听着这些话,李怀额头隐隐有青筋跳动,想着那位主角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刻意用这话来恶心自己,又或者是单纯的情商低?
若是前者,这一句话扰『乱』舆论,这时候还不知道要被怎么加工宣传,更何况,先前被人诬陷一事,显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事一旦传开,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
但若是后者
“所以说,原文中,郑兴业情商低、李怀不学无术,这俩碰到一起,想要不出事都难啊,可若是这小子刻意施为,那就太缺德了,而且心机深沉啊。”
这么想着,他摇摇头,也不理会或者制止旁人谣言,因为这话也堵不住,索『性』迈步离开。
“这事得徐徐而来,不可急切,我虽要袭爵,但按设定,此时公侯实权不多,只是富贵,最多方便从军,郑兴业有功名在身,非升斗小民,我现在还是白身,若急切行事,反易弄巧成拙,要绝后后患,得袭了定襄侯之爵再行筹谋,况且,便是今日这般,张坤也有所怀疑了。”
李怀坐在马车上,回忆刚才种种,检讨得失,留心于一处。
“文似看山不喜平,要一波三折才有趣,又要有凑巧、又要有反差,众事挤在一起爆发,然后抽丝剥茧,能让人大呼过瘾,只是这些东西,写在书中自是无妨,无非是动动笔杆子,更不用担心巧合太多,会让人生疑,但现在身在局中,就不同了,显得刻意,似是我在布局一般”
他低首思考,不由叹息。
“这书虽说写一半太监了,但到底将架构搭起来了,各个人物立在书里,这一言一行,就有章法规律,郑兴业是主角,天意垂青,碰上再多意外,也能逢凶化吉,得到合理解释,但我穿的这位本只是炮灰,哦,勉强算个精英怪,现在横『插』一脚,错『乱』了剧情,在重要配角面前改了侯府运势,违和感自是来了!”
回忆最后时刻,张坤的些许言语表现,显是生了某种想法。
“但无论如何,这种子已经埋下来了,当务之急已经改变,要现将家中隐患除去,那位五婶子也嚣张了有一阵子了,若是在书中,怕是得好几章了,我可不能食言,不能再让她蹦跶了,平白碍眼。”
想到这里,李怀眯起眼睛。
“家中矛盾,得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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