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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你不会死的,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救你的,我现在真的做到了。”
花自怜抱住虞郎,泪水不止。
她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虞郎的声音了。
这让她日思夜想的,终于出现在她眼前了。
陆宽宽站在一旁说不出话来,心中一恸,突然有些对花自怜另眼相看了来。
所爱之人变成这样都没有嫌弃,真是厉害。
若换做是陆宽宽,怕是都不会正眼瞧他。
“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沈贺鲤不由得拍手,心中也是服气的。
一人能为另一人做到如此地步,属实不易。
关于这样做的是非对错,旁人难以评判,当事者心中应是自有想法的。
“自怜。”
虞郎僵硬地抬起双手,抱住了花自怜,却骇然瞧见自己手上枯黄又生兽皮的模样。
“啊啊——自怜,我的手,我的手......”
虞郎松开花自怜,满眼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而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抚了抚自己的面庞。
他年少时,也曾是京都俊美少年郎,策马扬鞭之时,意气风发,潇洒无双。
虞郎抚到面上凹凸不平,竟是比老年时的皮肤更加粗糙干燥。
这样的程度已经不仅仅是平常凡人的脸了。
虞郎一把夺过高止手中的盛业明心鉴,想要照一照自己的脸。
花自怜按住盛业明心鉴,紧紧攒着那边角,不让虞郎照它。
陆宽宽与高止相视一眼,皆是不敢再看拉扯中的二人。
“为什么不让我照?自怜,我是不是......”
虞郎从前,也不是那样爱美之人,可家有仙妻,十年百年如一,可自己却会年华老去......他们搬过无数次住所,在别人眼中,他逐渐从她的夫君,变为了她的父亲,变为了需要她赡养的爷爷。
“虞郎,不要看,不要看......”
花自怜口中一直重复着‘不要看’这三个字,已然泪水决堤。
“让我这样活着,还不如让我死了。”
虞郎手上一软,盛业明心鉴便全然托在了花自怜手上。
“不要,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救活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个世上。”
花自怜的人生里,从始至终,都只有虞郎一个人。
“求你,放过我吧。”
虞郎哽咽。
千般万般才说出了这句话来。
花自怜闻言,踉跄一步,满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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