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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这些心思,恐怕早被那些人摸透了。
所以,昨晚上太后当着她李敏的面能放出那样的话,当场听见的那些人吃惊归吃惊,脸上,却没有很快露出失望,因为她们知道,这事儿肯定没完!
都是做人家媳妇的,怎么会不知道婆婆的心思!
万历爷每年每月每日,无时无刻都在享受新欢。
太后和万历爷只要新皇子公主出现,只要是女人生的,都高兴的要死,哪管这个女子是不是像唐修容那样的蠢货。
女子在这个时代的价值,只有生孩子。
她李敏已经是幸运多了,要不是因为是穿来的,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几分靠谱的专业知识可以自食其力,否则,早就落到和这些女子一样只能对着镜子自己垂怜自己的境地。
走吧。
李敏的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她不可能让他做一个不孝敬母亲的儿子,而再说什么都没有用。
尤氏的心里肯定是现在越恨她李敏了。
她李敏不可能赶尤氏走,不是吗?永远是做儿媳妇的要比婆婆吃亏。
“给我安排辆车,我去见一个人。”
李敏吩咐。
念夏马上跑出去,找王德胜备车,而不用护国公府里的车。
这个动静,立马让府里的管家察觉了。
管家告诉给方嬷嬷,方嬷嬷这个心头更急了,想着进不进去汇报。
花厅里,尤氏和朱隶两个人坐在那里,有一炷香的时间都彼此没有说话了,在尤氏吼出那段话之后。
尤氏眉头绞到紧紧的,想,莫非以后儿子只听那个女人的话不听她这个母亲的话了。
如果不是她尤氏能力可及的地方,她尤氏当然不会黑白不分,只顾自己。
但是,明显在纳妾这个事上,李敏作为儿媳妇是不对的,不孝道的,不懂得为老公着想的。
是皇家那些人的计谋也好,她李敏倘若为自己老公和她这个婆婆着想,更应该在这个时候和她尤氏站在一块儿,给老公纳妾,纳的越多越好,这样,皇家的计谋不是迎面而破了吗?
方嬷嬷在门口犹豫的样子,被朱隶瞧见了。
只听朱隶一声,喊方嬷嬷进来。
听到朱隶喊,方嬷嬷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对着他和尤氏说:“大少奶奶一个人坐车出去了,不让我们这些奴才跟着,只带了她娘家的人。”
尤氏脸上蓦然是吃了一惊,李敏知道了,知道她这个婆婆的意思,竟然敢和她这个婆婆对着干,这是在给她尤氏下马威吗?
狠狠地一拍桌子,尤氏道:“以后你们也不用听她的话行事了。”
“母亲。”
朱隶开口。
尤氏瞪向儿子:“怎么?现在是你母亲的错了吗?你看看,如今是谁给谁摆架子?”
朱隶没有接声,可是,那双隐隐藏着愠怒的眼睛,让尤氏触到时内心一骇闭住了嘴巴。
尤氏那一刻甚至忘记了这是自己的儿子。
说起来,自小,可能是因为朱隶都是从小跟随她老公进出军营,尤氏带小儿子朱理的时间比较多,朱隶几乎是由她老公以及老公那些爱将一手带大的。
朱隶敬重这个母亲是有,可是论感情,从小在军营里滚大,朱隶与自己死去的父亲,以及军营里的那些兄弟们感情最深刻。
说是只娶一个妻子,他这话不是乱说的,因为他父亲,他父亲最好的兄弟,娶的都只是一个老婆,从不纳妾。
朱隶喜欢这种单纯的夫妻关系,一对一,没有第三者,只有一份最诚挚的爱情,杜绝了猜忌,杜绝了府里无穷无尽的相斗。
可是,在这样婚姻关系中得利的尤氏,怎么能没有想到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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