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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拿布做什么都好。
公私分明。
布庄的事是公的。
说到哪儿人家都认为这是公事。
公事要按公事来办,才不会给人口舌的机会。
她找的师傅,花了我们师傅多少劳力,多少车马费,买布多少钱,一共花了我们布庄多少劳力物力,仔细给她算清楚了,记在账上,到时候一并拿到府上让她付款,再交货。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哪个做生意的不是这样?”
王掌柜听完她这段话,眼睛一亮,知道她意思了,笑着答话:“大少奶奶说的是,公私需要分明。”
“嗯。
账本放在我这吧。
知道你那儿有一份原本。
你回去吧。
夜里天冷,多添件衣服。”
王掌柜心里暖烘烘的:“大少奶奶,小的近来拿到一块好布,给大少奶奶留着,今带了过来给大少奶奶过目,大少奶奶看着要做成什么。”
说着,让底下人上来,把新布摊在李敏面前给李敏看。
李敏是想过是不是该给婆婆做件衣服拍下马屁,又生怕拍不好。
于是,想到给婆婆做件褙子。
反正秋冬天要来了,年纪大点,里面穿件褙子是要的,防寒保暖,也略表做儿媳的心意。
王掌柜是个懂得人情世故的,即便她没有说过这话,但是知道她嫁到护国公府后一定有这个需要,时常给她留意着了。
李敏扫了几眼那布的花色,感觉还不错,说:“留着吧,中间夹点棉料,我要做件褙子。
至于尺寸什么的,等我搞清楚了再让人送去布庄。”
事情都办完了,王掌柜抱着布带人撤了下去。
同时,徐掌柜那儿是安排好了,才走了进来,对李敏说:“人安排在隔壁屋里。”
什么人?
徐掌柜没说。
可见那人连她身边的人都不相信。
在李敏抬脚要走时,徐掌柜在她身边轻声说:“宫里来的。”
“哦。”
李敏像是不需要听见似的,瞎应了一声。
徐掌柜知道她心里早有数了,这心头一样踏实了。
走到隔壁,见窗户被人用被子紧紧盖住一层,完全遮住了里面的光。
如果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也就算了。
可远不止如此,进到屋里,是连蜡烛都被纸小心地四周围住,降低光亮,屋里,只有一支蜡烛,点在靠门的地方。
离门口最远的那张床,是漆黑一片。
难怪徐掌柜连是什么样的人都一点痕迹也瞧不见。
李敏进门后,对守门的公公说:“这人站在屏风外,我不会让他进来。
他是药堂的掌柜,我有些事可能随时需要问他。
如果你不答应,我不喜欢说治病医人,病人还要挑三拣四的,提出不合理的条件,说明病人压根不信任大夫,这病也就别治了。”
守门的公公当然不敢答应或是不答应,只能用眼神询问屋子里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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