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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得慈恩宫喜欢,怕早想着千百样法子向慈恩宫服软了,那位潘姑姑,估计就是打着这主意,想着,谢莫如定会借她向慈恩宫示好,便一时昏了头,在谢莫如面前轻狂起来。
谢莫如何许人,如何能叫一介宫婢拿捏住,她这一通发作,还发作的有理有据,便是胡太后也得说潘姑姑失礼了。
潘姑姑做下这等没脸的事,就是胡太后再不喜谢莫如,可也不会再用潘姑姑了。
就是让长泰公主说,这位潘姑姑也是兴的过了头,主子有话问你,问什么答什么就是。
主子问你看法,你才好说“依奴婢看”
,主子没问,你就上赶着发表观点,你是老几呀!
真个没眼力的东西!
长泰公主道,“这等狂妄刁奴,就该见一个打出一个去。
有了这等刁奴教训,我看,以后他们也该知道些好歹了。”
“希望如此吧。”
就这样,谢莫如在东宫,胡太后依旧不让她进慈恩宫,但谢莫如的声势可是半点不逊于慈恩宫。
谢莫如发作胡太后的人不是头一遭,话说当初谢莫如与五皇子新婚时,连胡太后她也发作过。
谢莫如没觉着如何,这位潘姑姑自始至终就没能入谢莫如的眼,倒是几个儿媳,初见婆婆发作,都吓得不轻。
连吴珍这听惯了母亲说婆婆厉害的,也是心惊肉跳,想着,潘姑姑到底是曾外祖母的身边人呢。
结果,第二天吴珍去慈恩宫请安,根本就没见潘姑姑的人。
从此之后,也再没见过潘姑姑。
这倒不是谢莫如的运作,只是想也知道,潘姑姑既能为胡太后到东宫传话,自是胡太后身边的小红人,她这位子,不知多少人惦记呢,眼看她犯了事,根本不必谢莫如出手,那些眼红她位子的人就能把她弄下去。
吴珍细思量两日,也就明白了,她到底出身大家大族,便是永福公主智商平平,在教导女儿时,也有一条“做主子的,切不要被刁奴左右”
的教导。
吴珍只是先时碍于潘姑姑出身慈恩宫的缘故,方有些惊惧,可沉下心来细想,潘姑姑再怎么在慈恩宫说得上话,那也是奴婢。
她犯了主子的忌讳,给太子妃捏住了把柄,自然是要倒霉的。
赵氏则是在姑祖母赵贵妃那里得了指点,赵贵妃淡淡道,“看到了吧?太子妃对你们做儿媳的和气,那是因你们是她的儿媳,你们自身也没错漏,不要真以为她好性子。
在她跟前,万不能懈怠。”
褚氏是给丈夫叮嘱了一回,“母亲心情不好,你平时多讨母亲开心。”
褚氏觉着,现下心情不好的应该是慈恩宫才是。
不过,婆婆一直进不去慈恩宫的门,现下关系更僵了。
估计,以后,慈恩宫的门更难进了。
褚氏就把心里想的同丈夫说了,道,“你说,要不要我们代母亲到慈恩宫缓和一二。”
三郎也很为此犯难,叹道,“皇祖母一向对母亲有偏见。
这要是好缓和,用不着你们,我们做亲孙子亲孙女的早缓和了。
要是到慈恩宫说好话就罢了,母亲自有主意,需要你们去时,自会叫你们去的。
要是母亲没别的意思,平日如何,便如何就是。”
褚氏道,“我委实担心。”
三郎道,“这也不必太过担心,母亲从未失败过。”
三郎的话有一部分是对的,谢莫如的确从未想过要对慈恩宫服软,便是谢贵妃亲自到东宫劝了谢莫如“以和为贵”
,谢莫如也只是道,“我与太后娘娘一向和睦,姑妈不必担心。”
哪里不必担心,谢贵妃担心的要命。
谢贵妃一向是劝不动谢莫如的,只得召母亲进宫报怨,“哎,莫如这性子,哎,怎么就不知以大局为重呢?她自己不急,我都替她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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