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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段白月道:“这到底是何物?”
南摩邪道:“鸡粪。”
段白月果断将瓶子塞回给他。
“先将它服下。”
南摩邪从袖中取出两枚药丸,“能让你的脉相在这几日稍微平稳一些。”
毕竟若服下了所谓“解药”
,一点好转都没有也不像话。
段白月道:“此行亏得是有师父。”
“只盼着你能安然渡过此劫。”
南摩邪道,“瑶儿今日已经派人传信去了追影宫,估摸着小五会比我们先一步回西南府。”
“这么些年,我这做哥哥的没替他做过什么,倒劳烦他替我做了不少事。”
段白月叹气。
“你若能有小五一半好命,便该谢天谢地了。”
南摩邪拍拍他的脑袋。
一个苦兮兮了二十来年,身不由己做着西南王,中毒中蛊不说,心上人还远在千里之外,连一同走在街上都不成。
另一个打小就逍遥自在,凭自己的心愿去了追影宫,娶了个好姑娘做媳妇,头年就得了双胞胎胖儿子,身强体健高大俊朗。
这般两人排在一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要同情左边那个。
段白月微微闭着眼睛,待到气息稳了之后,道:“好了。”
“这最后一场戏,做足一些。”
南摩邪叮嘱,“莫要让他再牵挂了。”
“自然。”
段白月笑笑,“这种事何劳师傅费心。”
也是。
南摩邪一边开门一边想,只怕就算还剩最后一口气,也会一脸深情说无妨。
戏班子里都这么唱。
“如何了?”
楚渊急急上前。
南摩邪道:“似乎果真是解药。”
“当真?”
段瑶先欣喜若狂起来,毕竟排练了十几回。
南摩邪道:“脉相平稳了许多,心口刺痛也退去不少。
只是毕竟金蚕线在体内太久,多少伤了根基,此番骤然除去反而不适应,还是要快些回西南冰室休养才是。”
“那也好啊。”
段瑶道,“只要能治好金蚕线,其余一切都好说。”
“进去看看吧。”
南摩邪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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