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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盘腿在茶几边对坐,各自做习题,一写就是几个小时。
六点多,拉开窗帘一看,雨还是没停,一滴滴砸在窗沿,把玻璃砸得闷响。
外边路上,地面被雨狠狠冲刷,尘埃泥灰冲得干干净净,别说车,一个人都没有。
齐欢坐在地毯上,纠结,“怎么下得更大了……”
陈让没多言,放下窗帘:“该吃晚饭了。”
言罢进了厨房,下不下雨仿佛和他没关系,他洗手,慢条斯理开始煮菜。
吃完饭快八点,雨还在下。
齐欢洗干净碗,坐在沙发上一脸懵然,活像是被撑傻了。
天渐晚,她和陈让说了会儿话,越来越坐不住。
“我回去了。”
外头还在下雨,齐欢没法,背上包和他告辞。
陈让没拦,老神在在看书。
离开陈让家,齐欢撑伞站在他家院外等车,雨太大走不远,水汽蒙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又是晚上,黑不愣登,怪吓人。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等了十多分钟,愣是没有一辆出租车,有车也是别家私人轿车出入。
齐欢两个肩膀都湿了一半,正要撩黏在一块的头发,手机响。
“上来。”
电话一接通,陈让只说了两个字就挂掉。
她回头,二楼客厅窗帘撩起一角,透出里面澄澄灯光。
……
一件衣服一条裤子,都是高一时候的校服,陈让每年都在长高,已经穿不下,齐欢的身板套上倒是绰绰有余。
收起的旧物许久没碰,却还是折得分外整齐,没有一丝陈旧味道。
“我穿这个?”
齐欢盘腿坐在地上,昂头问。
陈让站着,俯视她:“你想穿身上的湿衣服我也没意见。”
她撇嘴,老老实实抱起他扔在面前的一套进了浴室。
换上出来,稍微大了点,她扯衣袖,拽衣角,总觉得不自在。
走到客厅,在陈让旁边坐好,对视刹那蓦地又更尴尬几分。
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忍不住想抱起双臂。
“不用躲。”
陈让持书靠着背垫,抬眸瞥她,满眼无谓,“我对小孩子身材没兴趣。”
齐欢一顿,什么尴尬什么不自在全都瞬间消散。
小孩子身材?
她?小孩子?!
齐欢抿唇凑近他,近到脸和脸之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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