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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顾淮等人便追上了赵建安。
赵建安在牢狱里就受了伤,这时候早就是苟延残喘。
顾淮下马,亲自将长矛抵在赵建安的脖子上。
赵建安父母已死,他自知下场凄惨,不求饶一句,也不打算拿永恩伯府的事跟顾淮做交易,而是厚颜无耻地道:“尊夫人的手,我此生难……”
顾淮没让他将这句话说完,就结果了他。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丝毫没有恐惧,只觉得畅快。
杀了赵建安,顾淮将劫走赵建的人,交给了东顾护院,便与其他几个护院们,一起去宫门支援。
皇宫的大门,夜里是开不了的,幸好有宫人递了信出来,说宫中无碍,宫门口的士兵、各家大臣的护院,才联合起来围剿鞑靼。
忠勇侯府及时赶去了居庸关,断了鞑靼的后援,入京的鞑子们,才被瓮中捉鳖。
整整三天,鞑靼烧杀抢掠,将长安街附近,毁得惨不忍睹。
第三天夜里,诸事平息。
顾淮让东顾护院抓的人,正是永恩伯的人,并且在他们身上搜出了永恩伯“通敌”
的证据。
随后皇上下令,抄家永恩伯府,毫无意外地找到了永恩伯这些年,在左军都督府里贪污受贿的证据。
战乱里的事情,大体如此。
沈清月不由得问顾淮:“谢家通敌的证据……”
顾淮笃定地说:“是我。”
不光是他让东顾的人准备了“物证”
,连证明永恩伯手下身份的物件,也是他让东顾栽赃的。
这么乱的时候,又查不出头绪,这些东西足以让永恩伯府成为众矢之的,何况这些事实本来就是永恩伯做下的,抄家后,三司会审之事,便水到渠成。
顾家的人,只等着看永恩伯府的死期!
永恩伯府抄家诛三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谢君娴是出嫁女,祸不及出嫁女,张家虽在律法上来说,罪不至死,却也难逃一劫。
顾淮料想近墨者黑,张家也不会是干净的,便着人去查张轩德父亲在仓场的事。
果不其然,张轩德父亲在顾淮中会元和中状元之后,贪了银子,数额足以将其问斩。
钱氏吓得中风,救治不及,死掉了,张宝莹也吓疯了。
张轩德和谢君娴夫妻俩没死也没疯,暂时在牢狱里苟全性命。
事情至此,算是平定了下来。
顾淮大仇得报,沈清月的仇也报得七七八八,接下来,只等一切尘埃落定。
沈清月目光熠熠,问道:“混在顾家里的流寇,又是怎么回事?可妥善解决了?”
“是从前顾家和永恩伯府有生意往来时,叫他们钻空子安插了人,所以才混进了顾家的商队。
已经妥善处理,不会牵连顾家。”
沈清月点了点头,说:“余波恐怕还要一个月才能平息。”
顾淮目光坚毅道:“五城兵马司和其他几个部的幕署连在一处,听说受损严重,尤其礼部和户部,我这一个月有的忙了。
一会子跟你吃过饭,就要赶去翰林院,听掌院士安排诸项事宜。”
沈清月道:“你放心去吧,我下午就去一趟顾家,家里的事,你都不用担心。”
顾淮自然是信得过沈清月的。
夫妻二人吃了饭,顾淮当真就走了,走之前,在沈清月额头上落下清浅的吻,摸着她眼下的乌青,温声嘱咐她今夜好好休息。
沈清月点着头,目送他离去。
下午,沈清月让人去街上看他们家的铺子的受损情况如何,没想到他们夫妻俩运气好得很,铺子里守夜的人都很机灵,铺子里没出一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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