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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缘咀嚼着这两个字,皱起眉头,“他们已经互通了名字?”
桑青扁扁嘴:“谢知烟,刚好还跟爷您一个姓呢。”
谢缘:“……”
谢缘起身便走。
马车在路上,谢缘眼里浮现一点笑意,很快又被抹去了,转而暗沉下来,有几分失落的意思。
等到他踏足上一回如约为他长姐挑选的府邸时,他才缓缓吐出胸中那口浊气,敲了敲院门。
谢知烟积蓄颇丰,但做派并不铺张,选了最清净的一处四方小院,种了花,养了一堆猫狗兔子,十分热闹。
她既定的夫婿秦解流也是逍遥散人一个,这会儿一家人正在院里乘凉吃瓜果,自在惬意,所以都没有料到谢缘这个时候上门。
谢缘进门,先给长姐与姐夫一并问了好,而后被人领着去了一处树荫下坐着。
谢知烟切了瓜果递过去:“你倒是稀客一个,我这也不比你那边舒适惬意,凡事都要自己动手,你可别嫌弃我们这儿待客不周到。”
谢缘摇摇头,忽而开口问道:“长姐今日去小花朝游船了吗?”
谢知烟笑眯眯地点了头:“是啊,说起来还碰见一桩好玩的事,秦郎他忙着打点生意,就没有陪我前去,结果我在船上,却被当成了未出阁的姑娘,被一个乖巧好看的小郎送了兰草香囊。
也是我这几年来玩得太疯,想不起来江陵的这一桩习俗,我身边的几个丫头也是坏,回来了才告诉我,管我要秦郎喝醋。”
她把手递过去,秦解流往她手上拍了拍,又过来抢走她膝头的半碟紫葡萄,剥皮吃了,笑得温柔又遣倦。
谢缘看着他们,不知心上为何动了动,开口问道:“那长姐遇到的那个人……”
“呀,眉眼相当漂亮的一位小郎,气质也好,我很喜欢他,可惜了。
不过误会就是误会了,他约我明儿再去相同的地方,我到时候再与秦郎一起,与他说清便好。”
谢知烟从袖中摸出一个耦合色的香囊,打开看了看里面铺叠整齐的兰草,轻轻摇了摇头。
谢缘犹豫了一下,忽而开口道:“长姐知道那小郎的姓名吗?”
话到这里,谢知烟也瞧出了几分意思:“怎么?你对这件事很感兴趣?那郎君姓桑,名唤桑意,倒是很风雅好听的一个名字。”
“他原本是我的人,最近置气,私自离开南楼跑出去玩了,正巧遇见了姐姐。”
谢缘稳住声音,淡淡地道:“是我没教好人,他被我宠坏了,做事也不分轻重缓急,我怕他冒犯了姐姐与姐夫,所以过来代他请罪,这件事也不劳烦长姐亲自收尾,我会处理好它。”
谢知烟挑起眉:“这样吗?那还真是巧,只不过挺有意思的一回事,那小郎也懂礼貌,笛子吹得尤其好。
也谈不上冒犯,既然你来找我,怕我把你的人拐走了,那我就放手不管了。”
谢缘颔首:“长姐手里的那个香囊,可否赠与我?”
“完璧归赵是自然。”
谢知烟笑一笑,将香囊递过来,又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我似乎听说过,你上回大费周章找来一个绝色,留在身边,也是姓桑?既然这么喜欢,也不必这么多磋磨,我瞧着那桑公子是性情极好的人,你也不必太过苛责他。”
谢知烟斟酌着词句,“你的性子太闷了些,喜欢就喜欢,心疼就心疼,你不说出来,人家哪知道你的心意呢?我上回劝你找个知心人,也就是这样,总要人陪着的。”
谢缘顿了顿:“我会的。”
他将香囊系好握在手心,轻轻摩挲着,“上次那个……不是他。”
谢知烟抬起眼。
“他是……陪了我我五年多的人,我会好好对他,我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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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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