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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字写在脸上了,这样嘴硬还有意思么?!
辛翳:“再说了。
不伦?孤是不伦又如何?天底下往我头上安的骂名还少了?”
再说他也从来没说过,荀南河那死脑筋又反应不过来,连对他的师徒情分都未必多深厚呢。
他一个人偷偷的喜欢,难道也能叫不伦么。
重皎气道:“他要是还在,听了你这话,能动手打你!
他人都不在了,你就不能给他留个好名声?你自己愿意怎么祸害自己名声没人管你,算是我求你了行不,给他留个贤名吧!”
辛翳垂了垂眼:“荀师几次说那申氏女子如何如何好。
说的像是他见过似的。”
重皎撑起身子,想站起来,辛翳却觉得蹲着很舒服,不想站起来跟他说话,竟然按了他一把,又让他坐回了雪窝里。
重皎感觉到自己的裈衣都被雪弄湿透了:“……”
重皎只能郁闷的坐在雪里,抱着膝盖道:“你是想过要杀申子微,剪除申家势力吧。
虽然申家跟荀师曾关系亲密……”
辛翳耸肩:“倒无所谓。
一个申氏女,又不是列国公主,掀得起什么风浪?她也就做个夫人,这能影响我对申家下手么?若是她懂事,不因为申家的事哭天喊地,也能知道避着我,不让我看见,我就留她半条命活在宫里。”
重皎:……你这不就是欺负人么?
重皎试探道:“见过么?长什么样子,年几何?”
辛翳耸肩:“不知道,反正我估计也不会见她,就是满脸麻子、头发掉光我都不管。
算是荀师交代的事情我做到了就是。
行吧,回头我让申家送她入宫,反正也是个夫人,又不算婚嫁,更不会影响荀师的入殡。”
他说罢转身走下屋瓦,爬下梯子,重皎连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雪。
等他回到院落,复礼之后就是盖棺了。
重皎站在棺头处,轻击小鼓,低声吟唱,长袖被风吹的舞动。
十几个灵巫从长廊两侧下来,光脚踩雪,手腕脚腕处挂着白色的布条,带着剪纸的面具,缓缓起舞。
棺盖的最后一点缝隙被合死,辛翳走到黑底红凤的漆棺旁,微微一笑,他低下头去,轻声道:“还你一世清名?我有这么无私么?现在想来,你在世时怕是对我没几分真情,到了死后若有人编排你以色事主,倒也不是件坏事。
想做没能做的事,倒是能让人在后世的史书上写成故事了。”
辛翳轻轻的亲吻了一下棺盖,一只手摩挲着玉铃:“虽大楚强盛,怕是我名声不会好了。
你也别想做什么清风明月的君子,跟我做一对儿混帐君臣,也不错罢。
你说是不是,南河……”
南河睡梦中感觉有些冷,又隐隐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她想要再听清,就感觉那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似委屈,似哽咽,又似难以启齿的轻轻唤了她一声:“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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