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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好嘞。”
到了机场,宋思正包裹严实的等着祝伶,将飞机票摔在祝伶的手上。
此时的她生怕被别人看到,像是做贼一样驼着背,凑到祝伶耳边用气声说话:“我这次要是被人看到了我就得凉凉,你可千万要保护好我啊。”
“我怎么保护?把你放在行李箱里还是含在口里?”
“不想跟你废话,快点的,希望卫子野能够请我吃饭,在他这么焦头烂额的时候把他的心上人带了过来。”
她盘算着,“不行,吃饭太亏了,要不让他给我磕个头吧……”
“你能在娱乐圈里活得这么好真是玄幻。”
祝伶扶额。
-
公寓此时愁云满布。
“你们还我儿子!
我的儿子年级轻轻就这么走了,我拉扯他长到那么大,说走就走了,你叫我怎么活啊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时一个头发半白,尖嘴猴腮,身材瘦削的中年人正坐在公寓的客厅里面,他老泪纵横,皱纹遍布的手颤抖地指着刘益奇秦回他们。
这番模样,若是不清楚的人都会为之悲恸,但这样的情景已经上演了数次。
“我要我的儿子,你们还我的儿子!
我一个老人家身体又不好,无依无靠,好不容易到了享清福的年级却遭受这样的打击,你们还是人吗!”
他一边哭一边喊着,那声音像是一把利刃穿透整个房间。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凝重,而沈鸥已经眼眶红了。
谁都会想起那天,乌黑的钢琴下,是一滩殷红的血迹,仿佛那血迹,就是未来混沌生活的枷锁。
那天白布将冰冷的实体掩盖,这个世界,少了一个生灵。
那也是所有人第一次见到卫子野,跪在地上,像是中弹的野狼,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似乎滴落在地上的不再是生理盐水,而是血。
从那一刻开始,整个乐队沉沦了。
所有歌删除,蜷缩于昏暗潮湿的地下。
那天下着暴雨,却冲刷不走罪孽。
而那天,这个中年男人沉溺于赌桌,就算是火化,也没有出现。
每年清明节,跪在坟头的,永远是卫子野。
这个男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安葬在何方。
“对不起。”
秦回九十度鞠躬,“我们很遗憾。”
“遗憾!
遗憾能把我的儿子还给我吗,我的儿子啊,我真想到地下去陪你!”
他哭吼着,“你们能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心痛吗!”
这场戏,演得逼真。
可他们却被压制得喘不过气,伸不出揭穿的手。
“我们给您安排住处,如果您以后有什么身体上的问题,我们会给您找最好的医院,不会让您四处漂泊,无依无靠。”
中年男人突然愣住了,止住眼泪说道:“我这个老东西不想麻烦你们这些小朋友,不需要你们为我这个老东西多费心,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就按那个!
我好心只要十万,可这十万哪里抵得过我的儿子的命啊……”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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