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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先是沉默地、平静地、蒙昧的一片汪洋。
被动接受着他的兴风作浪。
风卷浪头的威势忽然平和了一些,他撑起来上半身,低头看着明显心情低落的她,轻飘飘的一句——“由乃,为我生个孩子吧”
。
轻易地瓦解了她所有抵抗。
在海洋中,那些幽暗的波涛中,风逐渐强烈,上升、卷动、膨胀成了一个巨浪,第一个浪头拍下,海洋发出了低吟。
狂风要与海洋的较量,在幽蓝的海平面掀起来一个接一个的巨浪,冲击着她的感官,在她这里不住地荡漾着。
风在哪儿?
海又去了哪儿?
他们相互交织,早已不分彼此。
海在低吟着、哭泣着,风却还纠缠不休,掀起的浪头为海而荡漾。
风终于以海浪为矛,宛如摩西分海,海洋羞怯地分开了,却还在左右荡漾。
他绝对而温柔地探索着。
她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低泣出声。
直到突然之间,在一阵温柔震颤中,海洋渐渐平复了。
落地窗外的月光静静地,为他们披上了一层轻纱,好似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
第二日清晨又是神清气爽。
至少宗像礼司是这么认为的。
阳光正好,又是周末。
稍稍偷一下懒也是可以的吧。
温柔乡,英雄冢。
果然是任何时候都不变的真谛。
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窗,映照在了他的脸上,隔着眼皮仍然有种微热的灼烧感,让他不舍得睁开眼睛。
“由乃?”
他伸手胡乱一捞,却只抓到了一团厚实的毛茸茸。
……什么玩意?
宗像礼司警觉坐起,掀开薄被,定眼一看,凌乱床单上,只有一只主体纯白、耳尖和尾巴呈现渐层的烟灰色的——猫。
这是一只长毛猫。
看起来品种很像布偶猫。
而他手里抓着的,正是这只猫的尾巴。
他注视着猫,而猫也注视着他。
那一汪灿金色的眼眸,好似融化了阳光在里面。
猫的前爪揣在了它胸前的厚毛里,水汪汪的杏眼像含了烟雾似的,点着一些忧愁,静静看着他。
宗像礼司的记忆忽然就回到了他成为青王的那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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