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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不对,一直以来,方佑都很怀疑他师兄的性取向,毕竟像林若白这种条件的,上哪儿找不到女朋友?
可是林若白偏不找,他今年二十八岁,身旁的人看着也急了,相亲的事情说过好几个,林若白都是能推就推能拒就拒,到最后一个都没去。
一个单身年轻男人,长得那么好看,工作条件家境统统不赖,独自住在那么大一所房子里,也不交女朋友,成天不是泡在图书馆就是泡在实验室,要么就是手术台,真的很让人怀疑啊,他师兄莫不是……
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方佑不敢想下去了。
林若白当然不知道他师弟脑子里都是这些玩意儿,他摇了摇头,“我没醉。”
今晚也有一个人问他是否醉了,他没有醉,脑子清醒的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包括在酒店洗手间强吻她也是一样,那一刻真的控制不住。
真的无法控制。
感情积压太久。
太久了,久到发酵在心底,久到成为习惯,久到以为可以做到不再爱她,可是当看到她的那一刻,汹涌湍急洪水巨浪,是理智都无法控制的冲动。
林若白轻轻往后一靠,注视着方佑年轻的脸,到嘴边的话止住了,长指揉了揉眉心,扔下一句“早点睡”
,挺拔颀长的身影遮住方佑头顶的光线,走进房间去了。
*
这一个月时间每天都住酒店不是权宜之计,医院有安排宿舍,申请要打申请报告,而且许昕只住一个月,未免占用资源,取消了这个计划。
在网上看了一些短租房,也没有满意的,本来是可以住去A城同学家里的,她也不是喜欢特别麻烦别人的人,好在同学人都不错,答应周末陪她出去看房子。
第二天许昕去医院报道。
她倒是没有特别操心,顶着林若白女朋友的头衔,领导们对她也挺客气和蔼,要说唯独过不去的一个,恐怕就是林若白本人了。
许昕一路上都是忐忑的,昨晚的事,只当是他酒多了。
闭了闭眼,脑海中画面清晰浮现,他一手撑在墙上,光洁的墙壁倒映出两条几近相贴的影子,男人压着背,在她耳边轻语:“我醉没醉,你不知道?”
许昕按了按太阳穴,她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一直不敢把那层纸捅破。
还是吴教授亲自给她带的路,一路上老人家喋喋不休,控诉他俩昨天的行径。
许昕把笑咽回肚子里,拉着吴教授的手又是撒娇又是讨饶:“昨天是我的错是我不对,不该瞒您,要怪就怪林若白,是他不要我说的,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吴教授老伴去世多年,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孙子孙女也在国外深造,常年不在身边,早把许昕当成自己的孙女看待,这丫头是个机灵鬼,会讨人喜欢,总是变着法子让他老人家乐呵,他当然不会真的生许昕的气。
吴教授说:“我想吃他做的粉蒸肉。”
“教授您是他老师,您想吃啥就吃啥,他敢不做给您吃?”
吴教授哼了一声,说起这个老人家那个气啊,“我还真没吃到过几次,每次都带我去饭店吃。”
吴教授话里的暗示,许昕如何听不出来。
作为小辈作为学生,林若白太过分了,连老师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比了个OK的手势:“教授,我做粉蒸肉也很好吃,要不哪天我借你家的厨房一用,做个给你吃。”
吴教授这回没有马上接口,看了许昕几秒,目光中带着几分觉察:“小心心,你不老实。”
“????”
许昕脑袋上盘旋着巨多问号,“我我我我怎么了?”
吴教授笑呵呵:“别以为我老头子看不出来,你在躲着小白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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