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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过的煎熬过的,够多了。
她不再犹豫,捏捏他的脸,“好好好,公开,但稳住,必须一步步来。”
陆星寒眼眸瞬时灿亮,扑上去一把抱紧她,激动地喊:“我叫老婆你没有反对!”
……等等!
这个是重点吗?!
陆星寒巡演的倒数第二场是六天后,地点在飞行三个半小时的沿海城市,林知微避开大部队,暗中跟随。
原本的那位直男造型师被临时放假,林知微没露脸,戴着帽子口罩,叫来何晚和小分队全员顶替。
大家默契十足分工,一切贴身工作都由林知微完成。
陆星寒饶有兴致看着熨烫好挂在活动衣架上的某件上衣,满含期待问:“微微,那件衣服真是你亲手做的?”
林知微正给他系扣子,顺着看过去,点点头,“课程中途接触了一部分服装设计,当时做好的成品里,其他都很一般,就这件完成度最高,很适合你。”
陆星寒不满她对自己的评价,“哪有一般的,你就算不学也做得很好,小时候给我做的那些衣服,我根本舍不得穿。”
“你这是自带滤镜。”
“是真的好,我到现在还小心收着,和新的一样,除了——”
他说得忘情,忽然顿住,唇抿成线,睫毛落下。
除了……被扯坏的那件。
知微给他做的所有衣服里,有件冬天的短大衣他最为爱不释手。
当初在舅舅家时,他夜里抱着它,汲取着知微残留在上面的气息才能勉强入睡,每天起来叠得板板正正压在枕头底下,没想到被表弟注意,故意偷走去穿。
他发现时,表弟套着他珍爱无比的衣服,随便滚在雪地里打雪仗,旁边小孩儿问他,“你这外衣好看,你妈给你新买的?”
表弟满不在乎嗤笑,“什么啊,我妈能买这破衣服吗,我家那个拖油瓶的,天天宝贝儿似的搂着,我偏要给他弄脏。”
说着往灰突突的脏雪里一靠,衣服立马脏污大片。
他眼睛充了血,不要命地冲上去把表弟摁倒,骑在身子底下发了疯地狠狠揍,边狠戾,边流泪,哭着要把衣服抢回来,可拉扯的时候太用力太着急,传来了缝线破裂的可怕声音。
舅舅听说打架了,领着好几个大人赶过来,一脚把他踢到旁边,抱起自己儿子心疼哄慰。
他搂着坏掉的衣服,身上挨了好几下,小兽似的见谁打谁,后来被拳打脚踢脱了力,颤抖着窝在雪里蜷成一团,还不忘把衣服紧紧护在怀中。
从那天起他就病了,高烧得神志不清,舅舅怕他死了要负责,把他丢到不正规的小诊所里,他梦里总看见知微在他旁边,醒来就什么也没有,熬了两天实在想得受不住,鼓起勇气打电话给她。
他不奢望见到她,更不敢设想跟她走。
只要能听她说一句“我也想你”
就满足了。
但他太怕了,如果电话里,知微说“别找我,我一点也不想你”
。
他一定会马上死掉。
可是电话接通后,知微说的是,“崽崽别怕,我现在就去找你。”
浑浑噩噩撑到深夜,看到知微披霜挂雪进来的身影,他连滚带爬冲上去死死抱住,哭都哭不出声音。
想她,喜欢她,爱她,全身心都完整属于她。
他那时虽然一无所有,但他也想用尽未来所有的一切,去换跟知微再也不分离。
林知微看看左右没人,担心摸摸他的脸,“星寒?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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