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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念安喝了一点小酒,没有喝多,虚竹来敬酒的时候满脸的笑,一直都没停过,只道高兴,只有秦曦知道,那夜回了苏府,念安趴在他怀里借着酒劲哭了一夜。
第二日颜卿回苏府探亲,念安眼睛都红肿了,在房里不敢出来,秦曦只道念安是还没睡醒,让她先走了。
虚竹对颜卿是真的好,自从念安的事情之后,虚竹更明白了什么叫做不能让她受委屈,也懂得了他们在一起的不易,他等了颜卿六七年了,直到念安搬回了苏府才把他跟颜卿的婚事提上来讲,把他高兴坏了。
念安准备的嫁妆比那些官员的女儿都来的贵重,就是为了告诉虚竹颜卿是他苏府的人,不能欺负,虚竹又怎么会不知道。
刚开始那日颜卿都早于虚竹起身,亲自到小厨房里去给虚竹准备了早点,伺候虚竹起身洗漱之后,等着虚竹回府。
就那几日,虚竹自己觉得不太合适,便道:“卿儿,你看,你现在是将军夫人了,这些活就不要自己干了,我怕你累着,你就每天安心地睡觉,没事干的时候去外面养养花草,去苏府找公子聊天,去街上逛逛,喜欢些什么就买些什么好了。”
颜卿一下子也没习惯那种不伺候人的生活,道:“这些年都是这样来的,我不累,你吃得好就行。”
虚竹搂住了颜卿的腰,对着颜卿的粉唇就是重重一啃,道:“可是我心不安啊,你是我八抬大轿取回来的夫人,你是我的夫人,不是取回来干活的,你知道吗?”
颜卿红了脸,点点头,虚竹趁势又道:“所以,你更应该要知道,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以后那些事情就交给下人来做就好了,别自己做了。”
颜卿点点头,被虚竹解开了衣带,颜卿道:“现在……才正午呢……”
虚竹笑着道:“正午怎么了,正午刚好可以好好睡一个‘午觉’。”
颜卿突然问道:“虚竹,你想要一个女儿还是儿子?”
虚竹把人压到身下,声音模糊不清,但是颜卿却听到了,他说:“只要是你生的,都是宝贝。”
过了小半年,颜卿果然怀上了身孕,趁着颜卿刚怀上,虚竹带着颜卿带外面走走,没想到那一带就带到了杭州西湖。
两人坐在西湖边的石椅上,看着满池的夏荷,颜卿道:“虚竹,你说我们肚子里的孩子是男还是女?”
虚竹想了想,道:“应该是一个女儿,你都怀了这么多个月了,也没见她闹腾过,应该是个乖巧的女孩子。”
颜卿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觉得也是,我最近这几天都梦见我生下了她,她一下子长得好大,趴在我怀里撒娇呢。”
虚竹把手也摸上颜卿的肚子,道:“我能感受到她在跟我说最爱父亲了。”
颜卿取笑道:“才多大呢,你就能感受到了。”
虚竹道:“我们父女心有灵犀,你说我们叫她什么名字什么好呢?”
颜卿赖到虚竹的腿上,躺在石椅上,虚竹忙调整了一下坐姿,让颜卿躺起来更舒服一点,颜卿想了一会儿道:“我希望她以后能文静一点,懂事一点,取什么名字好呢,要不然我们回京了去问一下公子的意见?”
“她的脾气肯定随你,什么都好。”
颜卿点点头,又起身,道:“以前听公子说过许仙和白娘子的故事,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虚竹笑笑,“那是神话故事,我跟你过得好就行了,别人怎么样跟我们都没有关系。”
颜卿道:“我们去雷峰塔那边看看吧?”
虚竹拉住颜卿的手,道:“好。”
颜卿起身,虚竹突然又道:“这一辈子的手就这样牵着不许放开了。”
颜卿回过头,在斜阳里,笑得灿烂,应声道:“好。”
四目相对,微风带着青翠的柳叶飞在西湖的湖面之上,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夏荷开得正盛,空气中都漫着清淡的香气,两人手拉着手走向雷峰塔,余光里都是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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